有沒有人聽過“茶走”?是什麼來?
所謂茶走,就是奶茶唔落糖,落煉奶,味道不錯,一般的茶餐應都會有。
那天跟幾個朋友行山,雖然是陰天,風大了點,可是走過山邊,叢林間,一陣陣的香味,是樹木的香味,令人平靜。落山後,去了一處老屋村,一間茶餐廳,喝了杯“茶走”,和菠蘿油,感覺已很豐足。
正所謂知足常樂.....
唔知幾時開始,社會有一種懷舊,對一些古老的東西,食品,古蹟,忽然間重視起來。
我會認為,一個地方需要尊重歷史,重視歷史,承認歷史,然而,香港是一處擁有兩個文化歷史的地方,可是如今卻什麼都沒有。
你看到的只是一座,又一座現代化博物館,一座座沒有靈魂的高樓大廈,為了改善生活,考慮成本效益,市區不斷重建,而不會復修,本港的古蹟古物的價值,意義,都敵不過地皮的價值。
究竟,我們歷史的價值,真的要用金錢來衡量嗎???在我來說,歷史是無價,這一切不會重來,只會慢慢消失,我們作為歷史的後人,現代人,卻沒有好好的保留,保存,我們的歷史文化的遺產。
現在又吹起一片懷舊之風,是我們真的明白歷史的意義,還是,我們只是將歷史,視作一件商品,追捧它的價值,以便日後待價而沽?又是商機?!
我們去外國旅行,當地有文化,有歷史,我們讚嘆,然而香港有什麼?飲食,購物,迪士尼?真的是香港的剪影,香港的文化歷史嗎?
這就是香港嗎?
作為香港土生土長的我,實在感到慚愧,你呢??!!
有感而發


對於蘊含奧義的電影、劇場和視藝作品,人們大多給予極大的耐性、興趣以至仰視,很少有人指責藝術電影或前衛劇場「看不懂」,或只有徹底外行的觀眾抵受不住,大部份人都會孜孜地尋求解說,視其「難明」為一種個人應該攀登的高度。在藝術以外,無論智力遊戲或電子遊戲,最顯淺一層都是最沉悶的,玩者苦苦等待或尋求過關,就是要向更「難解」的部份進發,同樣視那「難解」為一種個人應該逾越的高度。
人們對多種藝術或玩樂形式的難度給予莫大的忍耐和興趣,唯獨對文學特別詩歌的「難明」恨如糞土,只讀到一句半句稍稍需要攀登或過關的思考性句子,就會全然否定。同樣是一種過關般的難度,比較藝術或玩樂形式,人們對詩歌的耐性,實在少得令人咋舌。
為什麼看不懂和難度會成為一種可以仰視的高度,使人孜孜沉溺其中?道理猶如烈酒比啤酒好喝,汽水比清水刺激一樣,它們艱澀,以至含有或多或少「不健康」的成份,卻也就是它們受歡迎的理由。它們很不好,因此使人無法抗拒。
是否因為詩歌的書面語成份,使它的不好和難度,難以和藝術電影、前衛劇場、電子遊戲、烈酒以至哪怕只是汽水相提並論?這一點我實在無法明白,這才是真正難明的道理,也許它終有一日也會成為一種詩歌。這是什麼來的?完全看不懂。不要緊,喝一口威士忌你就會明白,這是詩歌,它很難明,這就是它為什麼有趣的原因。
專制父權與軍國主義的遺禍
上文提及大島渚1969年的另一作品《少年》,這是一部改編自真人真事的少年及其母親在無良父親的安排下,假意被車撞而敲詐司機金錢賠償的電影。
記得年少時,七十年代無線的一部菲林單元劇 (應是《北斗星》),也拍過一集講母子一家人故意被車撞而敲詐金錢的,若記憶沒錯,是由苗金鳳飾演那悲劇中的母親。當時覺得這題材十分特別和另類。後來,得知該題材源於一電影,筆者到近期看大島渚的《少年》,才得知該無線劇乃參考大島這部戲。
這彩色片拍日本北海道雪景等景色很優美,演少年一角據稱是在孤兒院物色的,並非職業童星; 而演母親一角是被譽為「日本六十年代最美麗和最有氣質的女星」小山明子。明子在現實中是大島渚的愛妻。大島在1960年拍《日本的夜與霧》時認識演其中一角的她,二人婚後到白頭; 大島晚年健康欠佳,一直由明子悉心照顧。
而清新美麗的明子確為這片生色不少。大島用比較抽離的方式去拍,戲開首出演員等字幕時,見日本原是紅太陽白底的國旗,變了黑太陽。大島渚被視為左翼份子,自少喜歡閱讀父親生前留下的社會及共產主義書籍,在《賣鴿的少年》首作中不相信富人,不相信有跨階級的愛情,描繪貧富階級的鴻溝,已可見其思想。
和田的週日巴扎市場,規模比喀什的更要宏大,佔地面積有如大球場,各種衣、食、住、行、用等物品,分門別類的安排妥善。從清晨到傍晚,成千上萬的各方來客,都齊集於此交易買賣,令人有置身於一個超級農業、手工藝展銷會裡,極盡視聽之娛,絕對不容錯過。
從和田出發到且末縣有六百多公里路程,是最後一段有客車行走,每星期只有一班車,是蘇聯製的汽車,心中正疑惑這架老爺車如何行走沙漠。如果途中壞車水滾,唔餓死都會渴死。
其實憂慮也多餘,肥司傅已大力踏油門,駛出和田綠洲去也。柏油路消失了,出現的是碎石泥路,汽車走過立時塵土飛揚,好彩口罩、帽子、太陽鏡等有備無患,路上的景色再沒有吸引力,只會看得令人發愁。
晚上住宿於于田縣汽車站,同車也是同房的兵哥阿如,是且末部隊的醫療兵,家居烏魯木齊,三年未曾返家。「把青春獻給祖國,把力量保衛邊疆」是他的理想,熱愛沙漠中的艱苦工作,令人敬佩的有為青年。
不過生活在經濟特區裡的青年則表示,搵銀第一可幫助加速「四化」,人民生活享受也可提高。在資本主義洗腦已久的我,真不敢說誰是誰非。
待續
久未下雨,某天下了一場,沒完沒了地。兩手空空外出,遇大雨困於路,眼見馬路邊積水漸漲,雨水與寥落的傘糾纏。暗昧雨天似是一種懷人觸媒,在室內工作亦不禁稍停,望向窗外,或走在路中,忍不住回頭探看。
雨也是詩的觸媒,值得談論的不是什麼雨中的詩情畫意,而是它改換日常時空意義的力量,總喚起失落情志、同一雨中的記憶,迫使人們變動、思量。這也不是什麼多餘的浪漫,在情志的流動中,真正導向現實生活裡久經阻塞的醒悟。
描寫雨天的詩歌不勝枚舉,無論對雨的描述為何,總把雨視為觸媒,舊詩中有李商隱的〈夜雨寄北〉:「君問歸期未有期,巴山夜雨漲秋池。何當共翦西窗燭,卻話巴山夜雨時。」詩中的主體無法回應友人問訊,因而望向雨景,他不寫別的,唯特意捕捉「雨漲秋池」一幕。次句似不與首句連接,不像三四句意思相續,但次句實為全詩重心,三四句反而只屬附帶的解說,卻未能涵蓋之。在這詩當中,雨水漲滿而溢瀉的是主體的內心,其內在不單有雨,而且已漲滿,並還會持續下去,以此借喻那根本無法用日常語句說清的、那種往復流動、滿溢不止的複雜情志。
以雨景描述非常言的不獨為詩,也見於散文,周作人《雨天的書》序言及收錄集中的〈苦雨〉所談的雨,大概就是一種複雜於常言的心境。電影中的雨也常作為意象,指向世界的凶暴,或內心的橫逆。貝拉塔爾的〈煉獄人間〉從開始至終結,雨水未曾間斷,世界凶暴是意料中事,綿雨一再把人間意志未能改換的禁忌明示於主角,他只能與內心的橫逆為伍。
閃電偶現,有時一擊而止,平息了,又接連再三。雨天總似夾帶人面,雨線與煙相遇,亂雨不得已流淌,柔煙縈迴,緩向半空飄去。某年某月的某一天,難以開口道再見,直至雨水逐漸零落,似幾響空撥弦聲。但願雨線再畫,交錯降下前被街燈照亮,只那麼一瞬。
講起武俠主題曲,我相信絕大部份人想起的是金庸、古龍的武俠、梁羽生、黃易、溫瑞安都有。由於我喜愛武俠小說的關係,連帶武俠主題曲也喜歡,這些武俠主題曲,多如恆河沙數,這麼多首主題曲,我的至愛是「天龍八部」的「萬水千山縱橫」當中的﹕「萬水千山縱橫,豈懼風急雨翻,豪氣吞吐風雷,飲下霜杯雪盞……」單是這幾句,寫主角喬峰之豪情,氣勢懾人。麗的之「天龍訣」中有﹕「天邊有星,伸手要採,哪怕極疲累,遠近河嶽,請你記住,江山歸我取!」我覺得這兩段詞,隱隱有一股「叛逆」的意味。
情與義,究竟是不是值千金﹖我相信是「無價」的,最重要的是「為知心,犧牲又何憾,為嬌娃,甘心剖寸心……」細味這些詞,令我感嘆,因為黃霑過世,當世之中,已經再沒有人「看足原著,又見其深湛功力」了,而且,除了詞要精煉外,歌者要「剛中帶柔,柔中有剛」羅文、關正傑、鄭少秋、甄妮,甚至張學友,都在武俠主題曲當中迸發光芒,張學友更隱隱然有超越前人之勢,可惜,那大電視台已經沒拍武俠劇。
但是,除了這些「武俠主題曲」,有些歌也非常「武俠」的,其中一首最武俠的是蔣慶龍的《戰士高狄安》,「熱血心中火般旺,將胸懷照亮,晚霞滿天映金光金光照背上,像電光閃過天空,變成高迪安,英雄傲立世上,大丈夫七尺昂藏,日月伴我, 雲遊四方, 披起星光天際闖,求用我的一雙手,碎毀百魔黨,憑著赤膽共忠肝,星際共流浪……」
明明是一部科幻機械人卡通,但歌詞充滿武俠味道,英雄傲立世上,大丈夫七尺昂藏,日月伴我,雲遊四方,披起星光天際闖,好像鄭國江老師的詞,跟譚耀文的《聖鬥士星矢》一樣,其中幾句都很有「武俠」味,「星有多少那數得清,只知心中充滿激情, 能為自由而入萬重烽火,捐上我生命,匆匆一生叱吒好漢要刻下名字,不許這宇宙及浩瀚銀河忘我在此,,「不屈者」與我本同義字,即使失意創傷一笑置之,揮我生命寫正義故事,懷著正義對天地,倦時亦披起戰衣,無懼是這鬥士。」當年冒著母親責難之險,偷看一套的卡通,「天馬流星拳」固是經典,林振強的詞已屬殿堂級。
河山滿目烽煙起,神州漫天風雨飛,雄獅醒覺顯威風,決心拼生死,縱有熱愛熱情兒女事,忍心不記起,獻上熱血熱腸男子氣,犧牲小我見仁義,人生性命本可貴,情痴亦一世回味,為保家國肯輕拋,兩者都不記起。
那時才知道「愛國」是甚麼「定義」,氣勢懾人,雖千萬人吾往矣!《烽火飛花》也是其中一首「武俠歌」。
另一首是《傲骨》,「誰知我內心多苦悶,一切沒法如願,誰知我內心多苦悶,手裡利劍常斷……使我步法常亂,手裡利劍常斷,重複這怒叫聲,自信他朝一柱擎天,沒法屈膝在苦困前,討厭加討厭!」開始時,有一股鬱鬱不得志的感覺,有點像我童年時在街上給人指點的難堪感覺,然而,我始終相信「自信他朝一柱擎天」這句歌詞。
張學友的《望月》歌詞充滿古龍的味道「狼在叫,雪正飄,月似鏡子天上照……」,就像一位俠客,對著崇山峻嶺,醉步蹣跚,酒樽搖晃,看透塵世間的黑暗醜陋,失卻情愛,自己看似孤傲不群,實際上寂寞難耐,只有孤高對月。頗有《天蠶變》,「獨自在山坡,高處未算高,命運在冷笑,暗示前無路!」的感慨。
不只看武俠電視劇與電影,才會領略到武俠的意境,就是塵世間太多爾虞我詐,人才會「投入」武俠的意境裡。
聚散恨些些。浮世緣,飄蓬轉絮,情字難寫。一往而深唯我輩,無關顛鸞倒蝶。千萬語,竟成凝噎。君是狷狂我是癡,拼盡歡,羅帶任暗解。幽蘭濕,秋香夜。
情深我自判憔悴。歎今生,玉憐輕碎,金甌長缺。風月無邊好湖山,任我扁舟一葉。便由他,緣起緣滅。醉裡當歌君莫笑,揮手去,雲崖從此別。意千縷,歌一闋。
自此別亦矣!偶然間,踏塵京國,一念心系。為君憔悴為君歡,可憐此心此意。不通道,浮生遊戲。秋雨橫江雲共霧,悵凝眸,心事渺難寄。背人處,淚暗滴。
人生哪得真情義?癡懷抱,一種相思,飄零無地。羨煞滾滾紅塵客,一味醉生夢死,愛與恨,哂笑而已。自古才命皆相負,況紅顏,深情成孤憶。任離合,神馬裡。
這年,我人生中出現了一位確實,都幾重要的人,一位是我讀書時代,差不多闊別二十多年的一位老師,那時一位讓我很尊敬的老師,卻在一個偶然的場合,重遇他,實在教我驚喜,可以重遇這位老師,對我來說,是一份很好的禮物。
老師:年少輕狂的我,那時的你,文質彬彬,博學多材,教曉我的不只是書本的知識,而是人生的道理,你的智慧。年少輕狂的我,總是每事問,今天,相隔二十多載,你說我改變了很多,你說,我不再輕狂,你對我的稱讚,讓我感受良多,我很希望,作為你的學生,我不是最聰明,最乖巧的學生,可是,這些年來,我盡力堅持,做一個不會令你掉臉的學生,雖然我沒有什麼名成利就,可是,我盡力做好,一個讓你感到欣慰的學生。
老師,未來,我無法預知,你說,我會走運,我想說,可以分隔這麼久,可以重遇你,已經是我最大的運氣,最好的運氣,在我人生中,我深明比上不足,但比下真的有餘。
在我來說,人生走了一半,我這半生,雖然未完,亦唔知幾時會完,未來的,我亦不知道,可是,我,真的,是身在福中,一直以來,我得到的,比失去的多許多,愛錫我的人,讓我一直可以任性,可以做著自己喜歡的事。
老師,你要保重,安好。
路經葉城,有公路向遙遠的崑崙山山脈伸展而去,這就是頂頂大名的新藏公路,從新疆葉城到西藏的拉薩,有死亡公路之稱,可知此條公路的艱險是何等厲害。
但以香港年青人應做就做的勇闖精神,得知已有幾批自助旅遊發燒友,成功地闖入西藏。傍晚在和田皮山小城過夜,吃過晚飯後,漫步到綠洲邊緣,細賞荒漠落日晚霞美景。仁者樂山,智者樂水,樂沙漠者應該屬於甚麼呢?
客車於中午跑完五百公里的路程,駛入和田,此市是以盛產絲綢、地氈和玉石而聞名於絲路上。市招待所因迎接防風沙計劃會議而無法入住,但出乎意料之外,此處竟然有中國旅行社,服務同志還熱情的介紹和田名勝風光,人多還可以包車,安排到絲綢和地氈廠參觀,到白玉河去試執玉石,招呼一流,可惜單人匹馬,至今未遇同鄉!
從中旅社得知,絕大部份從喀什到此的港人,都被途中的大自然風光嚇怕,焗到失魂,熱到發慌,大叫頂唔順而要回頭。因為再前行既無定期班車,又無柏油公路可行,食宿條件更惡劣,多數到此為止,坐飛機返回烏魯木齊。
橫渡塔克拉瑪干沙漠是我的目標,要親身體會當年絲路上的商旅是如何艱苦地征服大自然橫渡沙漠,嘗試去領悟人定勝天的不屈不撓的冒險精神。而今天正是我的生辰好日子,也是首次在香港以外的地方渡過生日,身邊的朋友雖然不見了,生日歌和蛋糕也欠缺,但背囊裡有罐「人生的真正朋友」是從烏魯木齊伴我到此,痛快的一飲而盡,以興賀生辰。人生能有幾次拋冠還鄉,神州縱橫?
旅途至今平安大吉,又能豐盛人生,其實就是最佳的生日禮物矣,人復何求?
待續
有問抗世與詩有何關係,前者是政治,後者是文學,若僅以詩為押韻的遊戲,實不必抗世,更何妨順世。我心目中的詩不然。魯迅曾以抗世形容其小說,如〈題《吶喊》〉:「弄文罹文網,抗世違世情。積毀可銷骨,空留紙上聲。」魯迅以詩為抗世早見於留日時期的〈摩羅詩力說〉,在這篇長逾三萬字的論文中,魯迅舉出歐洲十九世紀浪漫詩人如拜倫、雪萊、裴多菲、普希金等人為例子,指他們都具「立意在反抗,指歸在動作,而為世所不甚愉悅者」特質,在魯迅心目中,詩歌不只是詞藻華麗的句子,他更強調詩人的抗世本質:「大都不為順世和樂之音,動吭一呼,聞者興起,爭天拒俗,而精神復深感後世人心,綿延至於無已。」
一般學生對魯迅未至一無所知,至少聽聞過他的小說,卻停留於三兩名篇,我認為除了〈祝福〉等小說,亦不妨介紹學生讀魯迅的〈魏晉風度及文章與藥及酒之關係〉,所謂藥,即魏晉時的「五石散」,有如今天的迷幻藥。在那充滿睿智與洞見的文章裡,魯迅提出文學與政治及時代風尚的關係,復把魏晉的文學政治引向當世。引介學生讀此文,不是鼓勵他們喝酒、濫藥或吸煙,而是讓他們明白,文學並非一種乖順地咬文嚼字的技藝程式。詩的抗世,是以純美回應橫逆,以多義反駁愚蠻,以建構抗拒抹煞。
詩的純美,見於文字,也見於歌曲,例如令我著迷的Leonard Cohen :「你的來信顯示你就在我身旁,/為何我仍覺孤單?/我站在岩層上而你那完美的網羅/正把我的足裸緊扣石上。……你就是那無以名狀的美,/正當我攀過那一整段山坡/讓我的眼簾洗刷雨中,/你已離去並一再改換了名號。」(So Long, Marianne,筆者節譯)純美接近,純美又失去,無盡的追尋、思考和冀望明示那生命本質,一切的橫逆與荒誕在此鏡前,只盡露虛妄的本容,得此純美,亦足抗世。
有人說,金庸的《神鵰俠侶》是充滿著「情」。「女神」陳妍希拍攝大陸新版《神鵰俠侶》飾小龍女。我心目中的小龍女始終都是喜愛83年版的陳玉蓮,她被金庸譽為「最佳演繹者」,不無道理。因為長居古墓,而《玉女心經》基本上壓抑情感的,無論身體和心理都如雪霜,極難接受男性,但是遇上楊過的「熱!」《玉女心經》基本上已經失效了,金庸並非要小龍女絕情沒朋友,而是以《玉女心經》來抵消楊過的「熱!」。原來,陳玉蓮當年演小龍女二十四歲,原著是十六歲。
既是少女,又有成熟風韻﹔既是真正的嚴師,又情竇初開,但是遇上楊過的「熱!」,《玉女心經》基本上已經失效了,絕對不是一句「不諳世情」就可以蓋括,絕對不是可望而不可即的女子,尤其是陳玉蓮冷若冰霜並不是普通的「冷!」,她可能真的不諳世情,但是,對各方面可能更專注。這方面,陳玉蓮取分平均。李若彤冷則冷矣,然而,只傾向外表的「冷!」我感覺不到她當年演小龍女的層次,而最大敗筆,是李若彤飾演小龍女在十六年後,重遇楊過時,竟然哭起來,這是否隨即「散功」﹖劉亦菲扮相和演技太嫩,不像嚴師,不提也罷!
當陳玉蓮每次因為走火入魔而吐血時,都有一種我見猶憐的感覺,令人有一股衝動,想去保護她,而其中最重要的一點是,那一條裝飾在頭頂的白色羽毛,果真是相得益彰,那股脫俗出塵,飄逸如仙的感覺,真的無人能夠比擬。印象深刻的是小龍女被尹志平玷污後,千辛萬苦在君山武林大會中與楊過重遇,他們的愛情為世所不容,小龍女冷冷地拋下一句﹕「為什麼他們不讓我對你好!」小龍女「不諳禮教」,楊過則「不屑禮教」。這一句,正是小龍女的內心獨白,潛台詞是,「難道我愛徒兒都是錯﹖你們不讓我愛,我偏偏要愛。」她說這句話時,還帶一點「傲!」,彷彿她與楊過的愛,要豁出去似的,看得出那一股義無反顧。
劉德華雖然有點「嬰兒肥」,不過,勝在演出自然,跳脫蘊含凜然正氣,邪中含正,正中帶邪,是不可同日而語的。相比起95年版當年還是小白臉的古天樂,雖然有人說他帶點邪氣,然而,還要把聲音「高八度」來扮演小孩叫,「姑姑!」真的起了雞皮疙瘩。黃曉明就更加不用多說。
還記得小時候看李莫愁,真的對她恨之入骨,她的內心是寂寞的。她可能一直暗戀陸展元,由得不到愛而心生妒忌,心生妒忌而心生殺機,她的愛根本不是愛,是自私的,佔有慾極強,已經到了「不是你死,就是我亡!」的態度,兩種態度,各走極端,結果顯而易見。
就是因為小龍女與楊過的「真!」與「癡!」等待雙方十六年,因而感動天下,最後,也感動驕縱任性的郭芙,可見真愛是永恆長久。
而我,又在守候或期盼著誰呢?千里之外的人?還是雨霧迷蒙的東湖行吟側畔、我們楚國屈大夫那偉岸高傲的魂靈?早就聽說,今年因配合湖北代表中國為端午申遺一事,武漢準備在端午這天,於東湖大張旗鼓進行龍舟賽事。前幾日每每坐班車路經東湖,同事遙指碧波浩渺的湖面,就見一條條紅色氣球連成的線,在湖面起伏搖曳。
我明白那就是賽龍舟的劃道了。那日已和愛玩愛攝影的同事約好,準備去領略端午時節江南水邊的風情、去觀賞龍舟賽事的熱鬧,然而,這樣的天氣,這樣的雨霧纏綿,那些競渡少年能被組織著、雀躍著、如約而至,讓苦苦守候的屈大夫,聽到山樣的號子,展顏一笑嗎?而我,也被不屈不饒的雨聲阻隔在夏天的門檻,只能遙想空濛的東湖,不知是否會有端陽的龍舟端然地、披雨破霧而來?
所以,終究是寂寞的。是屈大夫,也是我。所以,也沒有買粽子,那玲瓏有角包裹著的香甜糯米,容易讓我更覺節日的寂寞。但見隔壁左右的門上,都插著清香辟邪的艾葉了,心有所動,便去菜場轉了一圈,卻也沒見哪兒有賣。隔壁大爺慷慨地送我一把,也就依樣斜插在門上,心裡不覺有了一份歡喜,也仿佛了卻了一番心思,覺得還是對得起端陽。
不由想起:前兩年去東湖看龍舟,江城梧桐飄絮,武昌百姓仿若傾城而出,碧波無極,百舸爭流,那氣勢那架勢,及時行樂的人們仿佛久違了節慶的歡樂,仿佛江城闊別了良宵,要利用這樣一個始於不幸、終於美麗的傳說,來宣洩自己積鬱的生之勞愁。“澤畔行吟吊屈原,年年端午吃粽團。江南江北春風裡,故人爭相送平安”;“端陽節裡柳成蔭,滿城呼看龍舟行。畫舫競渡春波渺,千古一人祭到今。”找來當時自己寫的詩句讀了一讀,好像只有如此才不負此日,不負此情一般。也覺好笑。
晚上雨聲逐漸停歇,打開電視看中央三台有端午特別節目:朱軍主持的文化論壇之藝術人生,見於丹教授又在咬文嚼字侃侃而談,不由心生厭惡,我是愈來愈不喜歡這個學術超女的矯揉造作的架勢了。想到她為迎合主流文化、隨意率性、為我所用的扭曲莊子,心裡更加彆扭。這樣一個娛樂至上的時代,這樣一個真正的智者憂者寂寞無為的時代,在哪兒又能安放一張清潔的講壇,和兩千年前的屈子的靈魂,和古老大地上生髮的動人、溫暖的習俗,進行靈犀相通的約會呢?
給千里之外的人發了這樣一個短信:雲生雨,土生田,時光生流年。摯愛生明眸,溫柔生笑顏。人勝物,愛勝錢,相守勝相念。來鴻是去雁,明朝勝今天。心明淨,體康健,端午勝小年。別人給我發的,但我改了許多。寫到這兒,也算是對端陽有了交代。
廣州素有中國「南大門」的稱號,反映這作為中國南方,最早對外開放的大城市的氣場。過去十年,專程去廣州旅遊也約有五次,廣州的歷史建築、西關民居、白雲山風景區都是我喜歡的地方。去年三月,特別利用周六、日兩天假期到富有歐陸氣息的沙面拍照和遊覽,住在白天鵝賓館,相當寫意、舒服。
白天鵝賓館一下去,便是建有多幢十九世紀末和二十世紀初英、法建築物的沙面,這裡曾一度是英法兩國租界,你可找到李小龍電影《精武門》裡精武館式的建築。晚上,黃色街燈映照的沙面別具韻味。那裡有數間餐廳及酒吧,室內貼滿荷里活明星及電影的海報,氣氛不錯。用個晚餐後,我在腳架之助,拍了很多喜歡的照片。還在附近的音像店選購了藤田惠美的True colors CD。
翌日清早,沙面又有另一種特色。有很多新人拍結婚照,那裡也有數間婚紗店。民居的信箱及把衣服放在架上晒都是特色。還有兩座基督教及天主教的教堂,我也出席了基督教堂的早上崇拜。若想度過兩天休閒假期,作一短途文化旅遊,僅三小時多火車旅程時間的廣州,絕對是一個很好的選擇。
離港前已著家人,按時照地址寄信到喀什老賓館。下午一時到四時,陽光最猛烈,多數人都是午睡休息,入鄉隨俗是明智之舉。黃昏時份步行一小時才到達老賓館,可喜的是家書已到,而正在重修暫不接客的老賓館服務員把信件一一遞上之餘,還奉上果汁冰水一杯,這種義務和免費的熱情服務,令離家多時的遊子心中頓起無限溫暖。
如果全國的賓館飯店有此服務精神,我願向所有領導和服務員同志,三呼萬歲!家書一封值千金,細讀各方來函時,把旅途上的孤單、寂寞、困難、挫折,全部一掃而空,給心靈和精神上得到無限的刺激和鼓勵,繼續絲綢之路的黃沙萬里行,勇闖塔克拉瑪干沙漠。
喀什風情留下美好印象,可惜剛要離去的清晨,竟然被看守大門的阿伯強要換外匯券給他,才肯開門,如此打腳骨的做法,簡直是乘人之危,絕不能使此種人得其所哉。自問五湖四海曾闖蕩,那怕你留難我,即刻拿起電話要找其賓館領導人,阿伯見四眼仔也非等閒之輩,乖乖的開門放行,幸好還趕得及上車,離開喀什向和田進發。
途經英吉沙,出產的腰刀是最好最有型,刀身把如鷹頭,刀頭彎尖如鷹咀,刀身鋒利無比,如此有型豈能不買把作為紀念,如在香港就是百份之百的攻擊性武器。
有水就有綠洲,有綠洲就有生命,生活在沙漠裡的人,似乎生命力比任何人都強得多。汽車依然在柏油路上,以時速四十公里向前奔馳。但放眼四周,除了天地成一線外,再沒有任何可觀之處,頓感宇宙之大,人類之渺小,在社會上你爭我奪,狂妄自大,自以為是的現代人,最適合來此勞改心態!
待續
鍾期榮校長是我最敬仰的教育家,她與其夫胡鴻烈博士創辦樹仁學院的事跡早已深入民心,這裡無毋庸多言,他們堅守「資助可以不要,但四年制一定不可退讓」的風骨更令我神往。巧詞令色充斥世間,他們為其理想實實在在的付出、犧牲和承擔,在現世真宛似空谷遺音。
鍾校長的法國詩翻譯,特別藍波〈醉舟〉一詩,在多種內地和台灣譯本中為最優,其譯詩為世所遺忘,而部份所譯又只見節錄,實在可惜。刊登過鍾校長多篇法國文學評介的《大學生活》可能不易得見,幸附錄鍾校長〈論象徵派的詩〉一文的志文出版社「新潮文庫」版《法國十九世紀詩選》,普遍見於公共圖書館,該書多次再版,少數賣台灣書的書店仍見,有興趣的讀者不難尋獲。
鍾校長〈論象徵派的詩〉一文思維縝密、行文厚實,毫無誇飾浮詞;可以想見,若非投身辦學,鍾校長於文學研究方面當有更大成就。重讀該文令我想起鍾校長為教育而犧性的不單是健康和個人生活,也包括其發展志趣的空間。放棄有時是妥協,有時份屬無奈,但有少數原是指向更大的堅持。〈論象徵派的詩〉是論文,於我更是罕遇的感悟之源。
在八十年代末的樹仁學院開學禮上,鍾校長一句「一張文憑的價值不是由學院所給予,而是由持有者所賦予的」,使我銘記至今。在樹仁只短暫勾留,很快就自行退學,高考也沒認真重考,未幾即專心準備赴笈台灣。對於少年時的抉擇,我沒有後悔與否之意,現在想來,無論那選擇如何,後果總會一樣。歷經重重流轉,許多年後我深切體驗到,鍾校長那句話誠為至理,只可惜這令人作嘔的世界並不那麼想。文憑何價?人又何價?我想無數持有這世界認為沒有名氣的學府所頒授證書的學子,始終會認同鍾校長的說話,即使是帶著苦笑地。
「時日無多,方不敢偷攋,宏願縱未了,奮鬥總不太晚,勞力是無止境,活著多好……就算搏到伯爵那地位和蕭邦的雋永……」有時付出和收穫未必成正比,猶記得當年會考之時,明明有非常多課文記進腦海,因為時間不足,有時腦海一片空白。我記得那個廣告標語,「生命滿希望,前路由我創!」不錯,我很喜歡這一句,「前路由我創!」現在的人,可能已經用鄙夷的目光說落伍,不過,我雖然大落後,我的朋友文筆比我好得多,但是我一直用心寫,認真寫,如《龜免賽跑》的烏龜一樣,我遲起步,但總會慢慢追上的。
人生路之複雜,是無法用筆墨形容和描繪,就算有幾多大學教授指引路向,在人生路上走的,始終是自己,自我回望過後,發現自己原來真是懶人,比較遲清楚自己路向的人。有很多人總會覺得我「輸在起跑線」,在途中又心猿意馬,誘發慾望,變成無數分岔路,令我難以抉擇。經常都有人對我說﹕「你不愛自己,便沒有人會愛你了!」這不是空話,是事實。假如讓我懶下去的話,後果如何,真的不敢想像!
例子多如恆河沙數,一子下錯,真的滿盤皆輸。
經常都說,光陰不等人,可能人的健康,人的感情,令人覺得要更珍惜時間,但是,人生,有聚必有散,有非常多不能預知的機遇,雖然付出和收穫未必成正比,時間又不等人,付出,就算只得很小收穫,還是有收穫的。
機遇有時要自己創造的,無論付出時間、付出智慧、付出信念,只要不浪費時間,宏願縱未了,奮鬥總不太晚的。
我們一直在學做人,這是終身的,沒法放假休息的。
雨聲中度過了己醜年的端午節。一人悶坐斗室,耳聽窗外淅瀝不斷的雨聲,一夜、一天,又一夜,不間斷地,透過低垂的窗簾,溫柔不倦的向我訴說著:春天還在、春天還在。是啊,即使足不出戶,但那仿佛春日才有的、萬物蔥蘢的氣息,在端午這個預告夏天將至的節日,綿綿不斷地浸潤著慵懶的我。而且夜晚,昏黃的檯燈下,手持一卷,於朦朧的睡意中,竟然聽到了蛙聲。和二十前大學時代那青春夜晚的視窗,傳來的蛙聲是一模一樣。如鼓如吟,有默契地此起彼伏,讓我恍若處於三月間水雲蔥綠的江南,也讓我更深的潛入內心。
這樣的節日,這樣的雨聲,只有我和我的心相守,放著自己喜歡的音樂,聽著雨聲也如樂,覺得寂寞也是種樂趣。端陽,一個如許美麗的名字。音節流暢,意義美好,端者,正也,它是矜持的、含蓄的、端莊的、一如美麗的女子,清淺的妝容、潔淨的衣飾、收斂微笑的從容。讓我想到蒙娜麗莎的眉眼神情,也讓我想到兩千多年前,詩經裡的人物:“歡從何處來,端然有憂色”,詩經裡的這一句,首次邂逅就忘不了,那種端然,該是怎樣的牽動愛人的心腸?
而現在已是五月杪,夏天就在眼前。而現在也是遠離古典的不再浪漫的時代:“黃梅時節家家雨,青草池塘處處蛙。有約不來過夜半,閑敲棋子落燈花”。無端想起的這首古詩,讓我有了一種恍惚:你和誰有約?在千年前雨聲明澈的江南柴門內,一燈朦朧,映照你寂寞的眉眼,和你同樣寂寞的隨意敲擊棋子的手指。眼前那已擺好的棋局,分明流露出你內心的期盼,和守候的一份安寧,雖說,畢竟是寂寞的。我想啊,當今這樣一個人心動盪浮躁的年代,怕是沒有誰,有這樣的終古閒情,在雨聲隔絕的人世,溫柔地、孤獨地,守候一份深情。
待續………
有沒有人聽過“茶走”?是什麼來?
所謂茶走,就是奶茶唔落糖,落煉奶,味道不錯,一般的茶餐應都會有。
那天跟幾個朋友行山,雖然是陰天,風大了點,可是走過山邊,叢林間,一陣陣的香味,是樹木的香味,令人平靜。落山後,去了一處老屋村,一間茶餐廳,喝了杯“茶走”,和菠蘿油,感覺已很豐足。
正所謂知足常樂.....
唔知幾時開始,社會有一種懷舊,對一些古老的東西,食品,古蹟,忽然間重視起來。
我會認為,一個地方需要尊重歷史,重視歷史,承認歷史,然而,香港是一處擁有兩個文化歷史的地方,可是如今卻什麼都沒有。
你看到的只是一座,又一座現代化博物館,一座座沒有靈魂的高樓大廈,為了改善生活,考慮成本效益,市區不斷重建,而不會復修,本港的古蹟古物的價值,意義,都敵不過地皮的價值。
究竟,我們歷史的價值,真的要用金錢來衡量嗎???在我來說,歷史是無價,這一切不會重來,只會慢慢消失,我們作為歷史的後人,現代人,卻沒有好好的保留,保存,我們的歷史文化的遺產。
現在又吹起一片懷舊之風,是我們真的明白歷史的意義,還是,我們只是將歷史,視作一件商品,追捧它的價值,以便日後待價而沽?又是商機?!
我們去外國旅行,當地有文化,有歷史,我們讚嘆,然而香港有什麼?飲食,購物,迪士尼?真的是香港的剪影,香港的文化歷史嗎?
這就是香港嗎?
作為香港土生土長的我,實在感到慚愧,你呢??!!
艾提卡廣場是喀什的購物和飲食中心,小販攤檔滿街滿巷,富有民族特色的花帽、絲綢、銀器和腰刀等,應有盡有。而各種地方風味的特色小食更不容錯過,諸如每串一毫的即烤羊肉串、手抓羊肉飯、羊肉拉麵、羊肉包和羊酸奶等,保證讚不絕口。
如不食羊肉者﹖最好不要走絲綢之路,因為維族人是不食豬肉,牛則用來耕田,吃牛肉是夢想,所以羊肉就是主要肉食。吃膩了搵些水果醒胃也好,八九月間是水果豐收季節,哈密瓜、西瓜、香瓜、白蘭瓜和葡萄等,相繼出齊,唔食夠就老襯矣﹗不過切記要小心腸胃,否則得不償失,就麻煩多多。
艾提卡清真寺是新疆省內最大的清真寺,始建於公元一七零零年,佔地共十多畝之廣,遠看寺門宏偉莊嚴,殿內花園還可同時容納六千多名伊斯蘭教徒一起做禮拜。但在寺內四處尋都找不到一尊神像,只看到個經過粉飾的空穴,正是眼中無神,心中有神,只要虔誠真神就長存心中,不過女性在伊斯蘭教中地位低微,不能隨便入清真寺內。
每逢星期日,遊巴扎市場是每個到喀什的遊人不可錯過的大節目,類似漢人的自由貿易市場。從家禽畜牲、五穀食物、謀生器具、以至日常用品等等,種類繁多,應有盡有難以盡錄,令人眼花繚亂。相信除了「人」之外,要買賣的東西都可以在這巴扎市場裡尋找得到。甚至有些攤檔是可以用貨換貨,以物換物,不用金錢交易。生活慣了在現代社會的人,來到此地同樣有大鄉里入城之感,難怪有些外國人,如進異域奇觀,頻頻拍照紀錄。
待續
樹仁學院創辦人鍾期榮校長是教育家、法律學者,卻很少人知道,她對法國文學,特別法國詩歌也很有研究,譯詩文筆流麗,尤其可觀。鍾校長早年留學法國,修讀法律,也同時涉獵於文學,來港後於學院任教之餘,也從事文學翻譯,出版過《小東西》,是從都德的法文小說譯過來的。五十年代末至六十年代初,她在香港《大學生活》雜誌發表了一些法國文學評論,包括〈論當代法國小說〉、〈法國詩壇演進的我見〉和〈論象徵派的詩〉等。
〈論象徵派的詩〉是長逾二萬字的論文,後來收入了志文出版社、由莫渝編譯的《法國十九世紀詩選》。鍾校長的論文詳細介紹了十九世紀法國象徵主義詩歌的理論和源流,更在文中翻譯了魏爾倫、藍波、馬拉美、賈蒙、克洛岱爾、梵樂希等人多首詩歌。
比較今天所見的諸種台灣和中國內地譯本,鍾校長當年所譯仍是最佳譯筆,例如藍波著名的〈醉舟〉,有一節內地的飛白譯作:「風暴祝福我在大海上蘇醒,/我舞蹈著,比瓶塞子還輕,/在海浪──死者永恒的搖床上/一連十夜,不留戀信號燈的傻眼睛。」鍾校長譯作「風暴降福我黎明的驚醒,/身輕若塞,我跳躍於群濤/那是被稱為受害者的永無定居客,/十數個夜,無悔憾童眼如燈……」鍾校長的譯筆顯然較佳,亦更具詩意空間,尤其末句「無悔憾童眼如燈」,前者實無法相比。飛白所譯如公文,鍾校長與莫渝都保留了跨行句式,但鍾校長無疑在語感、準確度方面更勝。鍾校長的譯筆只有戴望舒與覃子豪可與之相比,只可惜她的法文詩翻譯,未收進任何譯本當中。
有人說,天水圍是「悲情城市」,我以為,可能是傳媒大肆渲染之下所得的結果,然而屋邨的路徑,真的像迷宮一般九曲十三彎。不過,這只是表面,實則並非如此。
我們不妨試試遠離城市的喧囂繁華,走進天水圍,走進這一片濕地,在這裡沿途走著,看著這些水上架的橋,四周佈滿蘆葦,看似跟外圍的屋邨樓宇格格不入,然而,正就是這一片濕地,令市民呼吸一陣清新。
凝望這一片清綠之餘,在牆垣的縫隙之間,隱約看見絲絲枝葉怒放而出,五彩繽紛的花百態千姿,輕吐淡淡的餘香,既性感又嫵媚。有的更在水中悠然生長,彷彿散發頑強的生命力,花和葉的靜態美,與候鳥飛行時的動態美相映成趣。在這裡,我感受肉體的寧和,澄明與靜謐,除了軀體的靜與美,心靈的洗煉,令我拋開一切,用心去感受。
此時此刻,我如沐春風,真正跟花互相對望,有無盡閑情,欣賞大自然的況味,感受人間無數的百態,令人生經歷更豐碩,心胸變得更寬大遼闊。
在這裡,我與花以最溫馨真摯的情感交往,感受到四周愉悅的氛圍,大自然是最美麗、最純真的一篇童話。大自然對人類的與愛護是無私的,連香港這彈丸之地也得到上蒼眷顧。可惜,人類永遠本著發展大於一切自私心態,不擇手段破壞環境,究竟人類何時才認真傾聽大自然的心聲呢﹖
我該怎麼來愛你?
用我所有的歲月?
全部的生命?
用我已逝的青春?
和未逝的歌喉?
還有這依然如花的身體?
不止時間 不止華年?
我該怎麼來愛你?
用江南的春色?
盛夏的蓮花?
用沉酣的秋陽?
和旋轉輕靈的初雪?
還有那山川花樹的無言?
不止大美 不止山水?
我該怎麼來愛你?
用詩歌憂傷的眼眸?
用音樂的琴弦?
用光影美妙的瞬間?
用人類智慧所有的結晶?
還有歷史背後隱藏的秘密?
不止藝術 不止文明?
我該怎麼來愛你?
用佛陀慈悲的蓮台?
用靈魂極致的狂歡?
用命運獨特的手勢?
用情欲的烈火--
生命最深邃的華彩?
不止眼淚 不止呐喊?
不,我應該這樣愛你。
你說 生活自己!
我要為這心
留一塊地盤。
那兒有森林湖泊,
那兒有藍天碧海,
有我私人領地的神秘花園。
有我燃燒的火炬,
欣喜恣情的招展,
有我純粹的花朵,
溫柔又高傲的盛開。
無人左右不被安排。
哪怕是命運,
哪怕是愛!
余仁生創辦人的長子余東璇 (Eu Tong-sen, 1877- 1941,享年63歲 ) 於上世紀二、三十年代在本港興建的三幢歐洲式古堡豪宅,即般含道的Euston、淺水灣畔的Eucliffe、及大埔吐露港旁的Sirmio,筆者甚感興趣。上周在銅鑼灣的中央圖書館再找到一些珍貴文字資料,以饗讀者。
浸會大學歷史學系教授鍾寶賢女士對余氏家族,甚有研究。她於2004年撰寫研究文章,文章記述她曾返回余東璇父親余廣培的家鄉佛山,進行考究及訪問了一些家族後人。她在文章亦透露了般含道Euston的一些建築特色,這座仿哥德式古堡佔地五萬平方英呎,共有四層及40個房間,當年能俯視整個維多利亞海港。
古堡外牆用意大利大理石建成,並設有數個塔樓和角樓。據稱,甫入銅門大閘,即見修剪整齊的草坪,兩邊並置大型中國式花瓶。屋裡佈滿歐式傢俱陳設,也中西合璧,設有巨塔 (grand tower),一如上世紀初中國巨賈的豪宅,在頂層設有一房間 (tower room),安放祖先的靈位。這在開平碉樓的堡壘式建築也十分常見。
因余東璇的祖父余鶴松 ( 1822-1886) 是一位風水師,故余東璇本人也很篤信風水,豪宅亦重視風水佈局。余東璇曾特別在故鄉佛山運載祖父的風水書籍來香港,安放於塔樓內。
余東璇喜歡興建古堡,後人解釋是順應風水師和祖父的意見,通過不停興建物業來延年益壽。因此,他於上世紀二十年代從南洋來港後,即在上環、跑馬地、灣仔及旺角等區域大量購入物業。
他在灣水灣的古堡建築Eucliffe,據不少文字的記錄,於1941年聖誕日軍侵占香港後,成為日軍的其中一個佔據地,並處決50多名英軍及華人,處決後日軍把他們的屍體推落懸崖,後來也有人以「鬼屋」來形容這早現已拆毀的大屋。
中午時份,客車終於跑畢一千五百多公里的路程,花了四日三夜的時間,到達絲路的喀什市。這裡已是維吾爾族的天下,文字和語言都是陌生的。小數民族的風貌特色,紛紛呈現眼前,目不暇給。提起背囊行足半小時,才到達接待外賓和港澳同胞的新賓館。安頓妥當後,第一件事就是痛痛快快的盡洗四日三夜的周身泥塵,怎知人算不如天算,水龍頭一開,嘩!流出來的水比家裡雪櫃的冰水更凍。
原來綠州的水是從遠方的冰山融雪流經地底而來的地下水。火熱的身軀,如被凍水照頭淋,即刻入醫院也有可能。要熱水則隔日限時供應,發夢也想不到在氣溫高達三十七度的環境,還要等候熱水洗頭沖身,滋味難忘。
經歷幾天辛勞的車程後,還是好好休息。在賓館內雖然疲倦,但仍要忙於找尋傳聞已久,有當今美人之稱的某位維族服務員。有緣千里能相會,的確非同凡響,難怪所有曾到過喀什的港人,都建議住宿於此而放棄老賓館,單是看這位眉清目秀,絕無人工打扮的靚女,在烈日下行半個鐘頭投宿於此,真係曬死都抵!
無冷氣無風扇,熱不通風的晚上也能安然入睡,相信並不是適應力強,而是太疲倦了。翌日精神好轉,隨即初探喀什,沿路訪尋香妃墓,路旁綠樹成蔭,行來不覺吃力,只是泥塵頗大。不久,一座四十米高的圓頂建築,看似金碧輝煌的宮殿就是有名的香妃墓。香妃是乾隆皇帝的后妃之一,是維吾爾族人,死後葬於清東陵,現今的墓穴只是衣塚,建於一六四零年,留給後人膜拜參觀。
待續
香港早期的教會學校,與同時期一般英文書院的分別,在於更著重新思想和文化的傳播,因而稍稍超出了殖民地教育的範疇,更間接培育出不少青年作家,早期香港的新文學拓荒者,如李心若、張吻冰和平可(岑卓雲)等人都出身於教會學校。
李心若(1912?-1982?)二十年代末就讀於香港英華書院,他最早的作品見於該校的學生刊物《英華青年》,後來到廣州中山大學升學,仍繼續寫作,一九三一至三二年間在香港《南強日報》副刊「鐵塔」發表詩和散文,一九三三投稿到上海的《現代》,該刊是新文學史上著名的「現代派」文學刊物,後來再於戴望舒、卞之琳等人創辦的《新詩》和蘇州的《詩志》以及香港的《時代風景》、《紅豆》、《星島日報》等刊物上發表詩作,這時李心若已由一名英華書院的校園詩人,成為文學史上現代派的一員,四十年代孫望編《戰前中國新詩選》、聞一多編《現代詩鈔》以至一九八六年藍隸之編的《現代派詩選》都選入李心若的詩。
目前所知的《英華青年》在1919、1924、1926和1930年出版了四期,它可說是新文化運動後,見證香港文化由文言文轉向採用白話文和新式標點的刊物。《英華青年》由英華書院校內的中華基督教青年會在1919年創辦,正如同時期的香港刊物,這一期的《英華青年》全以文言文寫成,然後到1924年出版的一期,內文半文半白,同時期香港刊物的語言亦處於新舊交替時期,至1930年出版的《英華青年》,已全面改用白話文和新式標點。
1930年的《英華青年》分為評論集、詩集和銀灰集三部份,評論集包括宗教討論、社評、劇評和書評,詩集和銀灰集刊登新詩、散文和小說,是一份具現代意義的文藝雜誌,從一九三零年的中學生刊物角度看,無疑走在相當先進的行列。
林保全先生走了,我忽然間想起無線八、九十年代的配音組的陣容之強,可說都是空前絕後,勾起我在1995年,最愛看的日劇《同一屋簷下》的一點回憶。
那時應該是星期日晚上播出,以我所知,我爸爸是極少看日劇的,他竟然選中這一套,一定有它個人之處。
因為一次交通意外,柏木一家父母雙亡,六兄弟姊妹,各自住在寄養家庭裡,達也(陳欣先生聲演)一心希望六兄弟姊妹重聚,可是,六兄弟姊妹的際遇各有不同。二弟雅也(郭志權先生聲演)是木內醫院的高級醫生,但是,寄養父母隱瞞他的身世。三弟和也(黎偉明先生聲演)在運輸公司工作,不過因為傷人而送進感化院,因而自暴自棄。當達也看見文也(何國星先生聲演)因為兩年前的一次意外導致身體殘缺,寄養父母把他送進福利中心居住,而變得沉默寡言時,達也決定接回文也回家。
我覺得,雖然(陳欣先生有時因為劇情需要, 好像台版倚天屠龍記的馬景濤那般要力竭聲嘶,不過,通常他配演一些比較穩重角色,儼如大哥的「戲場」,語氣的輕重收放自如。郭志權先生的聲音通常配演一些熱血少年,他在無線劇集《西遊記》的旁白,更是非常活潑,但是他配演聲線沉厚的福山雅治,又應付自如,要不是他選擇退行,《神探伽利略》的湯川學,應該都逃不掉了。加上鄭麗麗小姐、梁少霞小姐、陸惠玲小姐等強勁的配音陣容,難怪當年播完配音版之後,明珠台再以麗音雙語播出。
三弟和也(黎偉明先生聲演)印象最深的,就是《寵物小精靈》小次郎的第一代配音員,他在《足球小將歐洲爭霸戰》裡聲演葵新伍的聲演也非常逗人喜愛。他是當年無線其中一把「型聲」,可惜因為血癌英年早逝,要不然相信會在配音界更放異彩。
我想,我爸爸之所以喜歡這套劇,因為給了一股家的溫暖感覺,雖然六兄弟姊妹經常為一些雞毛蒜皮的小事互相爭拗,不過,始終都是一家人,這種情況,差不多每一家都會發生,然而,一家人總是團結一致,應付困難。
其實,我自己對文也與和也這兩個角色情有獨鍾,由於自己和文也一樣身體殘缺,又喜愛畫畫,他也逐漸從身體殘缺的陰霾中恢復過來,變成一個樂觀的人。和也本來因為傷人而送進感化院,得哥哥達也的鼓勵之下,重新做人,和哥哥一樣,成為一個出色的馬拉松選手。因為他兩兄弟都懂得從失意之中站起來,文也更加勇敢地跟一位視障的少女戀愛,經歷重重障礙,有情人終成眷屬。最令我感動的是,拍木小雪患上血癌,第二輯的大結局在病床臨死的一幕,覺得異常淒美動人。
雖然劇情略嫌老套,我又不懂日文,不過,主題曲《仙人掌之花》與插曲《溫暖的詩句》都非常動聽呢!
後來爸爸還吩咐哥哥買了一隻日劇主題曲插曲的CD,成為我的珍藏之一。
前日,回家的班車上,同事一路都在和我談她的丈夫,他的顧家他的體貼他的成熟,他以前的狀態,他現在的情形,他正逢其時的魅力。舌尖溫柔流轉的,全是一個個“他”。看著同事一臉沉醉的樣子,我微笑著傾聽。並且真誠地表示羡慕和感歎。後來她下車了。我靠窗坐過去,車正經過東湖,窗外隨波蕩漾的湖水,一望灰藍的湖波,微瀾起伏,無有停歇。這時便又聽見後座兩女同事在談話,談的還是男人。其中一個離婚五六年了吧?正聽她侃侃而談,在說她的前夫某某,必在前面綴以“我的某某”,口氣好像不但沒離婚五六年,更是尚未離婚,仿佛她的某某,今早還從家裡的婚床上爬起來,還在和她慪氣。其實我知道:她的某某早已再婚,且已離開江城了。聽著女人一路或嗔怨、或興奮的談著那早已不屬於她的男人,我心下驀地感到悲哀。
這人世間最奧秘難測的的莫過於命運,而命運中最惆悵難遣的,莫過於愛情。對人類而言,最偉大的關係,應該就是男女之間的關係了。而世上紅塵男女的關係,怕也象這永遠變化不歇的湖水吧?有誰想給男女之間的關係貼上標籤,使其維持現狀,那是多麼愚蠢的事。情愛是不可能維持一個既定的現狀不變的,它不是朝著這個方向發展,就是朝著那個方向變化。在變化和發展中,人間的悲劇或喜劇就產生了。而女人,就是這個悲劇或喜劇中最賣力的主角。絲絨大幕已經落下,她卻會兀自沉浸在戲中,或許一輩子都走不出來。旁人或以為她是不幸的,但或者她並不以為苦呢?或者她就是不願面對人走場空的實相,而以沉醉於獨自的狂歡為樂呢?比如飾演林黛玉的陳曉旭,甚或比如女性化的張國榮,他們是走不出戲,而終以生命祭奠曾有的輝煌。其實,在男女故事中,有多少男女,尤其是女人,也是走不出那份曾屬於彼此的劇情,用幻相來豐滿生活,去完成生命的創造。你非魚,你又焉知魚不樂?
想起張氏所說:女人,一輩子談的是男人。怨的是男人,愛的是男人,等的還是男人。時隔大半個世紀,紅塵變幻,但不變的永遠是男女情事的糾纏癡怨。無論千年前的古典時光,還是而今日漸墮落的世風,女人,你命運的圓心從來是繞著男人旋轉,有幾個出色而另類的女子能逃離這種造化的設計呢?武則天,一個將乾坤大挪移的女帝王,起碼在五十年間,顛覆了中國的陰陽格局,讓所有的堂堂鬚眉繞她而動,仿若眾星拱北斗,其實,是因了她的才能、膽識、氣概,和胸中的丘壑氣象,早已超越了男人,所以那些七尺鬚眉只有匍匐聽命的份。而滾滾紅塵中,愛恨情仇,悲歡離合,所有的凡夫俗子離不了的主題,每天就在你我的身邊、在報刊雜誌上,日日上演,天天叫座。如果還有永遠的話,那麼男女之間的糾纏恩怨,永遠不會完,完不了。
縱深蜿蜒的杉樹林道,散發著初夏蔥蘢的氣息,而湖水就在杉樹林的兩邊向天邊蕩漾,溫柔地變幻著光與影的光芒。浮世所有的情執,就宛如這光與影的交織,無時無刻不是刹那陰陽、緣起緣滅。但恰如湖水的形色變幻會帶來自然生動的美感,男女故事也正因了流轉生滅,才充滿了永恆的誘惑,和美麗。
這個英文名,如果有追開電視劇集的讀者會知道是劇集名,而不是指一間屋。HOUSE是一套拍了8年的連續劇集,幾年前終於劃上句號。這套劇集主要是講在醫院內發生的故事,主角名叫HOUSE,是一名與別不同的醫生,專醫奇難雜症。
其實,我喜歡這套劇的故事,以及欣賞編劇,他所塑造的角色,好可能在世上是很難會有的,但角色背後那套思維,逆向思維,我卻相信是存在的。
逆向思維,究竟是如何逆向的呢?我最近看過一本書,叫做“為甚麼你看不見大猩猩”,是一本翻譯的書,內容不是教人怎樣逆向思維,而是講人們往往被眼前某些事物吸引著,或過於專注某些事情,而忽略了一些根本存在著的東西。
我總相信,任何事物,都是立體,不是平面,正如古時代的人認為地球是平的,不是圓的道理一樣。我們經常被外界許多東西分散注意,於是看事物往往都看到表面而看不到四周。
逆向思維就是提醒人們,當你經常從一個角度去思考時,應該嘗試從另一個角度去思考,可能你看到的會是另一面世界,看到另一面的自己,或者透視別人的另一面。
人們許多時被一個既有框架所限制著,然而卻又不自知,以為這就是世界,以為世事就是必然如此,可是,當你有一天,可以逆向思考,你將會奇怪,原來世界是這樣,不是那樣的,你將會覺得有趣,原來事物是可以這樣觀賞,你將會找到新的方向,原來還有另一條出路。
我喜歡逆向思維去尋根究底,因為答案往往是出人意表的,當中總充滿令人驚喜,讓我經常有著意外的收獲,當中得到的,總比我預期的多且大,所以,不要老是用平面的角度去看事物,嘗試,逆向思考,你會發現當中的樂趣無窮,你會看到新天地......人生亦可能,因此會有翻天覆地的改變。
黑白世界 道盡苦與甜
灰色命途 教人分善惡
倒掉的色彩 迴轉的時間
何處是盡頭 那兒是起點
匆匆歲月逝走的風
馳騁風雨間的雲彩
等待浪濤歸來
摘星的宿命
緣來自他方
行行重行行,今天已是上路的第三天,乘客都有點困倦和不耐煩的表現。領先的客車又在路旁停下,原來剛發生了交通意外,幸好只是車身略受損壞,並無傷亡,否則想搵救兵來就難若登天。下午經阿克蘇午膳,呆等四十五分鐘才吃到碗麵,國營的效率真是死性不改,谷氣之餘,蹲在街邊狂吃哈密瓜和葡萄,以減低火氣熱度,否則分分鐘高叫「我要熱爆了。」
行車不久,五部客車又齊齊停下,原來今天是星期五,維族人夠鐘拜神,男人們整齊排列跪在燙腳的沙地上,向西方唸經禮拜真神。如此集體行動真夠神心,還好時間不長,否則曬暈了就要搵神打救。荒漠落日,氣勢非凡,令人著迷。今晚在三岔口過夜,與同車多天的兩漢人找到兵站住宿,這裡設備簡陋,只是個在三叉路上的歇腳地方。食水是從幾十公里以外的水庫用水車運來,涓滴如金,浪費不得。
同房的老馬是新疆天山製片廠的攝影師,到喀什去會合大隊開拍電影,彼此交流拍照經驗。他用的攝影機並不是一般的海歐牌,而是名牌徠卡,貨比貨之下,我的日本仔機也頓時黯然失色。另一同房是「有鐵」防身的老張,他是人民法院的幹部,到喀什出差開會去。內地的強姦犯特別多,捉到的多判以重刑,分分鐘無命。
問我香港法律是如何判決強姦犯?問題是否嚴重?從強姦、妓女、社會風氣、講到共產主義和資本主義,間中又加插大陸和香港電影的觀點角度和「九七」問題,說個不完。如果不是四人幫下台,少了左的勢力影響,豈能有今天暢所欲言的良機呢!
待續
《海光文藝》
二千年四月,香港有一份文藝刊物《文學世紀》創刊,它與另一份一九五七年創刊的《文藝世紀》的刊名只差一字。《文藝世紀》由一九五七至一九六九年辦了十二年,《文學世紀》由二千至二零零五年辦了五年,不同的編者和作者,一先一後地已創建了他們心目中的文藝的世紀。
《文藝世紀》屬綜合性文藝刊物,有創作、評論、翻譯和文壇掌故,也設有「青年文藝之頁」特別鼓勵新作者。刊物主編為源克平(夏果),作者包括葉靈鳳、曹聚仁、侶倫、洛美(何達)、黃蒙田、吳令湄(羅孚)、夏易、高旅、雙翼等,亦刊登內地知名作家如周作人、老舍和秦牧的作品。
大概由於主編源克平是詩人也是畫家,每期《文藝世紀》在封面、封面內頁、封底內頁以至內文,都會刊登美術作品,包括黃永玉、葉淺予、李可染和新加坡畫家翁翼的木刻版畫、水墨畫、速寫等作品。
在意識形態壁壘分明的五六十年代,《文藝世紀》被視為左派陣營刊物,不過除了夏炎冰的社會寫實小說,刊物整體內容以表現溫和的文藝意趣為主,而許多年後羅孚在回顧文章中,提出《文藝世紀》的不足之處,就是難以向左派陣營以外的作者約稿,所以在一九六六年一月另外辦了兼收並蓄、走「中間偏右」路線的《海光文藝》。把《文藝世紀》和《海光文藝》相比,前者表現溫和,隱藏傾向,後者似乎偏離了陣營主線,反而更具現代文藝的傾向性,個性更鮮明,《海光文藝》編者的苦心由此可見,五六十年代香港文藝的意識形態對立狀況亦如斯詭譎。
究竟男還是女會比較耐得住寂寞,我想,取決那人的性格和生活態度,當你孤獨時,只想一人靜靜地思考,真的,像我一般,有些人喜愛獨自一人,爭取思考空間;有些人喜愛群體生活,好像不找人逛街,便渾身不自在,有些人分析,某一些喜愛群體生活的人,很想得到同輩認同,從而增加所謂「自豪感」。
這種「自豪感」時間可能極度短暫, 因為人人為了生計,一直營營役役,充滿壓力,沒有可能二十四小時無止境貼身跟你逛街,這與傭人無異。如果你是這樣,要捫心自問。當然,我不能阻止別人這樣想。
有一些人,想一人靜靜地思考,但思考過後,總要工作的,有時,有些工作思考時間更加少之又少,甚至不容許你去思考。所以從前有人說我「悶蛋」、「呆呆的」我應該在我的「思考空間」馳騁吧。
有時會覺得那股孤獨感,不過,那股孤獨感真的非常有利思考,天馬行空。有時,我寧可那股孤獨感繼續逗留,因為靈感可能會在那股孤獨感之間蠢蠢欲動。當初,我以為單身對感情可能經驗不足,感覺不深入,或許可能變成拾人牙慧,令我會不自覺地迴避「情」這個題目。殊不知越看得多書,越過濾得多,越有自己的看法,對於「情」這個字,現在才能深入地體會。
真的,那股孤獨感,你要去學習適時調節,甚至要融會,當你深入地體會之時,覺得是一種探求,到時,你會思考得更遼闊,更深邃。就如你本來看見一大片青草地,但是你又想去一片更加遼闊的天空,到時,你的版圖越闊,體會越深,重要的是「空間」,即是那股孤獨感要適度發揮,把你吸收的資訊和知識,過濾與淨化,跟著逐漸成為你的「養分」,其實需要足夠的「空間」和「養分」,創作也如是。
其實,一人靜靜地思考,跟群體生活,並非這麼「兩極化」,最重要是取得平衡點,那你的人生就「張弛有度」,還會認識你值得信任的朋友,疑慮頓消。
那些無盡的想像空間是激發向上的動力,我現在竟然開始跟文字談戀愛,那感覺既奧妙,而且永遠新奇。
這幾日沒下雨,天氣不冷不熱,仿佛風景中一段最舒緩愜意的明媚草坡,向你舒徐地伸展開來。於是像我這等兩天打魚、五天曬網的清貧閒人,有時就出去窮逛。
徐東是武漢近年來崛起的武昌商貿中心之一。居家附近,購物休閒場所林立,紅男綠女穿梭其間,很能顯現人間煙火氣。在新世界百貨,有款打折的歐柏闌奴石綠夾銀線的中袖短褸,吸引了我的目光,我想起了我的一件旗袍,那上面綴有同樣石綠的小花蕊。剛好能配上。於是暗自得意買下來。
女人總有幾件她最心儀、最喜歡的衣物或飾件。這麼多年,我很喜歡的、但其實很不常穿的一件衣服,就是這件色調含蓄內斂的無袖旗袍。一年穿得一兩回吧。 為買下的這款短褸,剛好有了由頭將它從衣櫃裡拿將出來。對鏡一配,真的很合適。旗袍樣子簡單別致,滾邊是和面料上小花絲一樣的緞面絳紅,做工細緻講究。看著鏡中的自己,好像時光並沒在身上堆砌過多的塵埃雜質,旗袍還原了一個還算優雅的女子。不禁想到:最能體現東方女性神韻與氣質的,除了旗袍還是旗袍。外國女人怎麼穿,哪怕身材讓男人眼中冒火,五內俱焚,還是穿不出那種韻味。
這件我所心儀的旗袍,其實它曾經是一塊毫不起眼的布頭,是98年逛胭脂路無意所得。當時一見便心生喜悅,花不多的錢便買下了。胭脂路是武昌蛇山腳下一條專營布料、剪裁生意的熱鬧商肆,武漢人尤其是武漢女人都知道。它的歷史可以追溯到前清,進入街口,細心者即可看見山石側矗立的牌坊上,有武漢名人對胭脂路服裝坊兩百多年歷史的介紹。布料黑色泛灰的底色,極具質感的懸垂布面,手感綿軟、滑爽、溫柔,而且不輕薄,一如沉潛的夜色,而這夜色上卻又綻放出夢幻般的星子:那是石綠與絳紅星子的小花蕊,仿若在夜色中高低不一、此起彼伏的閃爍歌吟。朱紅配翠綠是大忌,但正如張愛玲所說:蔥綠配桃紅有一種參差的美,而這款面料上散佈的、石綠間以絳紅之美,是含蓄而樸質的,美得沒有絲毫賣弄和張揚。當時隨性就買下了,其實也沒想好用它來做什麼。
買回放在家裡衣櫥內,一放就是幾年。
就像無意中翻閱到日記中的一張泛黃照片,在清點衣物時驀然發現了它。它寂寞地躺在那裡。一任主人的手溫情的撫摸。就在那一刹那,我決定將它做成一件旗袍。至今記得在居家不遠的熱鬧商肆,找到一家名為“懸鈴木”的做衣坊,那裁縫師傅是個文秀的溫吞男人,給我左量右比,非常敬業,過兩天初步做好後又再讓我去試穿,然後再縮放、加減成型。當時我試穿出來,腰線腿擺,確實玲瓏有致、別有風味。那裁縫一臉勝利自得的神態,和一個廚師做好一盤佳餚看著食者大快朵頤、不僅喜上眉梢、頗有成功感的神情是一模一樣的。前兩年我有意再去尋訪,那家“懸鈴木”已經不見了。市面照舊喧嘩鬧熱,但曾經臨街照影的女子,已和時光一起,銷沉於渺茫不可尋的幽暗深處。
紅塵中所有細瑣但充滿煙火氣的物事,對執迷生活、愛著人間一切痛苦和細小快樂的女人,都有一種不想逃避的誘惑。比如旗袍,無論你妍媸美醜、高矮胖瘦,旗袍都會是你心中永遠的魅惑。比如看《花樣年華》中的張曼玉,比如看《風穿牡丹》中的李小冉。在這裡,時光是停滯不流的。時光是什麼?它存在於昨天或者明天,在記憶之外或者記憶之中。但肯定不是現在。想起恩雅那首《only time》,平日我最愛細細播放的歌:“誰能說出道路伸向何方?歲月流逝何處?唯有時光”(who can see where the road goes,where the day flowers?it's only the time),那剔盡凡塵氣的天籟之音卻道出凡塵中最深刻的憂傷。歲月洪荒,時光中曾經擁有的一切事物或許都將不再,但那曾駐留的一份心思和悸動,卻沉潛在幽秘的時光隧道,時時閃耀琥珀樣的光澤。對於女人來說:時光能淡漠許多曾經刻骨銘心的苦痛,但帶不走歲月中那無比細小、卻讓你無比溫情的細節。我對有關旗袍的回憶,象回憶塵埃舊事中那些所有讓我溫暖的東西一樣,都是細小的、甚至不屑言說的。我從不懷疑,它們已經變成了時光的一部分,重疊在所有的影像中。即使是被我劃傷過的那些底片,時光也會修復它們。
就像愛情。是的,就像愛情一樣。
余東璇是余廣培的獨生子,喜歡古堡式建築及養馬,憑著外國人的交際手腕,廣結人脈,加上其卓越的生意頭腦,很快便成功把生意擴展至錫礦和金融等不同行業,並把余仁生中藥集團發揚光大。余仁生保嬰丹、白鳳丸早在70多年前便成為家喻戶曉的家居藥物。
1927年,余東璇由大馬移居香港,余仁生的總行亦遷至香港。1932年,他加入馬會,養馬30多隻,是當時的大馬主,亦是全球的十大最富有華人,社會地位崇高。跟不少巨賈一樣,余東璇有多名妻子。余東璇於1941年5月11日心臟病逝於大埔余園,留下6名妻子、13名兒子及11名女兒。
據知,余出殯當天,送殯者逾千人,多為中外官紳和商界領袖,港督羅富國也派代表出席,大部分政府要員都親臨,包括海陸軍司令、按察司夫婦、輔政司夫婦、律政司、華民政務司、警察司、裁判司等。國民政府亦有3位前外交部長 (顏惠慶、王正廷及陳友仁) 前來送殯。
他豐厚的家產,大部分分給眾兒子,女兒只佔極少部分。由於兒子眾多,亦引致後來的爭產和不和。余東璇跟邵逸夫亦有一段深厚和「奇妙」的情誼,由於邵逸夫跟余的其中一名妻子黃美珍兩情相悅,余竟玉成其事,讓邵、黃二人成婚。在二人婚嫁當天,還送上數十萬元厚禮。當時黃已為余生下兒子。
曾為無線電視總經理的余經緯,亦是余東璇的其中一名兒子。2009年,余仁生中藥集團慶祝成立130年時,曾特別為余東璇出版了一本權威傳記,英文版名為“Path of the Righteous Crane – the life and legacy of Eu Tong Sen”。惜筆者在商務書店和香港的公眾圖書館都找不到這書籍,而余仁生的中環總店亦沒有出售這書。
回望余東璇的一生及其古堡建築,真有點「現實較戲劇更戲劇」的唏噓。
客車互相追趕,時前時後,轉眼已近黃昏,雖是晚上八點多,但依然陽光普照,司機大佬未有倦意,只是把車停在路旁,男女各自散開,找尋方便解決去也。差不多午夜時份,便來到絲路必經之地-焉耆回族自治縣。四方八面路過的車隊皆在此停留一夜,數百旅客的住宿即成嚴重問題。如此小縣何來足夠旅舍?
幾經艱苦才搵到個床位,服務員見是位港澳同胞,的確「特別關照」,收費要雙倍。無電無水無服務,瞓幾個鐘頭便要雙計,一番強硬抗議,舌戰後才肯收回原價-人民幣三元五角。安頓好後,即刻要去解決晚飯,午夜時份,國營飯店的大爺早已熟睡,幸好還有多勞多得的個體戶,繼續為人民服務,單做這批夜車客已夠搵矣!十足港人的搏殺精神,真抵佢地發達,做其萬元戶。胡亂填飽肚子,還是早休息為妙,黑夜的焉耆不知是何等模樣。
晨早開車即刻上路,經庫爾勒重鎮,從烏魯木齊始發的南疆鐵路就是到此為止。這是南北絲路的會合點也是必經之路,回程時一定要試坐這條具有重要軍事和經濟價值的南疆鐵路。而且它還花了十多年時間最新建成的,豈能錯過。汽車一路頂著炎陽,在一望無際的半沙漠荒源上飛奔,除了熱浪迫人,窗外就只有黃土藍天。
傍晚趕到庫車停留,新的車站大旅舍,解決了住宿問題,跟著便乘驢車匆匆入城觀光去。庫車是個較大的縣城,在城外有皮郎和蘇巴什古城,烽火台和克孜爾朵哈千佛洞等名勝,大部份都是唐朝遺留下來的歷史古蹟,如果要一一參觀此等名勝就必須找出租汽車前往,包車每天百多元,對獨行俠來說是個奢望。因時間所限庫車大寺也緣慳一面,只能在市集裡逛逛,看看維吾爾族人飯後的悠悠慢步,談天說地,確令人有其自成天下與世無爭之感。
待續
資深的電視觀眾,或會記得一九八一年,有一齣名為《烽火飛花》的電視劇,由鄭少秋、趙雅芝、呂良偉主演,講述抗戰時期的故事,鄭少秋飾演潛伏於日軍的中國情報人員「長江九號」,因被誤認作漢奸,最後雖完成任務,仍遭學生追殺而殉國,未幾國軍人員趕至,學生才知其上校身份,令人印象深刻。這電視劇改編自徐速的長篇小說《櫻子姑娘》,劇集播出後數月,徐速病逝,當時筆者讀小六,初聞徐速之名,再逾數年,在一家舊書店,遇見一批徐速創辦的《當代文藝》。
徐速(1924-1981)原名徐斌,軍校畢業後投身抗日軍,抗戰勝利後隨軍進駐北京(當時稱北平),曾往北大中文系旁聽並開始創作,一九四八年創辦《新大陸》月刊。一九五零年,徐速來到香港,任職於自由出版社期間,創作《星星之火》及《星星.月亮.太陽》等長篇小說,後者曾由電懋公司改編為同名電影。其他著作包括詩集《去國集》、小說《櫻子姑娘》、《第一片落葉》、散文《心窗集》、評論《徐速小論》等。
徐速擅寫抗戰題材小說,《星星.月亮.太陽》、《櫻子姑娘》和他晚年的《浪淘沙》三部曲都屬於這類,另一些觸及香港的社會現實,如《難民花》、《鋼筆荷花》和《猴戲》是寫五十年代初從中國內地來港難民的故事,當時香港的文學界也有不少同類題材作品,後來被稱為「難民文學」。
創作以外,徐速對香港的文學出版事業也有貢獻,他先後創辦過高原出版社、《海瀾》、《少年旬刊》和《當代文藝》,高原出版社的文藝叢書和《當代文藝》除了本港,亦遠銷東南亞等地,徐速曾在一篇文章中提及《當代文藝》創辦初期的銷量「只有一萬二千份」,對今天香港的文藝雜誌來說,仍是天文數字吧。
我有位朋友,不知第幾年參加馬拉松了,雖然每一次未必一定拿冠軍,但我看得出,他很享受這場比賽。電視上很多人教授你怎樣跑馬拉松,我覺得運動固然是要做的。不過,很多人抱著「臨急抱佛腳」的心,你不是參賽之前,才到公園跑幾米,這樣,不跑也罷!
早前,看過一位校友關於考試的文章,他喝咖啡去考試。我不評論這樣考試是否正確,我覺得,馬拉松與公開考試,對你的人生,都是其中一次很好的試煉。公開考試你要努力讀書,甚至可能關於那一科的課外書你也要涉獵,未必將你變得更強,但是,務必把你變成「通通識」。
馬拉松把一個人,由對馬拉松一竅不通,一直由幾公里,不斷遞進,直至完成賽程,有如一次試煉。就像那一位八十幾歲還跑馬拉松的老伯伯,離世前依然懷念在賽場上的雄姿,一直想在賽場上發光發熱,這些人雖死猶生,是最值得別人尊敬。
我從前做運動,練體力,都有覺得辛苦的時候,當媽媽勸勉我,「你做這些運動對你有益,是一輩子的!」視之一股鍛鍊的動力。
試煉亦像浴火重生的火鳳凰,這隻火鳳凰並非短時間可以形成,而是經歷漫漫長路,當中有起跌,有苦樂,有笑有淚。人生就是充滿了這麼多跌宕激情,有時人與人之間,就是需要這些交往、巧遇等等無數人的相遇相知,生離死別。我覺得,這樣的人生,不但多采多姿,而且,就算真的後悔,亦是人生經歷一部份,永遠在你心田中回憶。
早前朋友介紹一套日劇,名叫<深夜食堂>,不是新近的日劇,已有幾年了,不過聽說該日劇很受歡迎,這套日劇早前拍成電影版,早前已上畫亦已落畫了。這日劇是改編自漫畫的,我倒沒有看過,因為我以為日本漫畫,如要受歡迎,都是那些愛情漫畫吧,沒想到原來也有如此有深度的漫畫。
故事圍繞在一間深夜才開門營業的食店,來自五湖四海的顧客小品故事。由於故事大都在食店內發生,食物也是故事的一部份,每一集都會用一道菜作為引子,打開話題,而劇終時,亦會簡單介紹烹煮這道菜時有何秘技。
劇中的主角是一位面上留有一道深深疤痕的老闆,食店沒有餐牌,隨顧客點菜,當然那些菜餚,不是什麼山珍海味,或者新派菜式,只是一些家常菜。每道菜反映不同人的性格與經歷。我相信,每個人都有一道屬於自己的菜餚。
沒想過簡單如白飯加上牛油和醬油,已是美食。我未試過,或許找天試試。劇中的人物,沒有美女俊男,如我們左鄰右里,如身邊的朋友,親人。當中的人物性格描寫細膩,確實引人入勝。每集只有二十多分鐘,我一口氣把第一輯的十集看完。想不到的是,看似小品故事,卻有著讓人感嘆的情懷,讓人反思生活與生命,讓人沉澱發酵。
我在想,如要選一道菜給自己,那會是什麼??想了大半天,也找不到答案來,這是因為自己不太注重食,還是口味太多?抑或根本歷練未夠,還未領悟出箇中所以然來??
人生常言 甜酸苦辣
人生經歷 起跌樂愁
人生道盡 生離死別
如何的人生 如何的味道
你無法抗拒 也無法接受
絲綢之路的大漠風情,所見所聞,齊齊分享。從烏魯木齊去喀什,最快最方便的交通就是乘坐飛機,不過對大陸的老爺機,如無必要也不敢再領教,同時亦不符合自助旅遊的經濟原則,更加看不到沿途的風光,使之失去意義。所以就決定乘坐長途汽車,走全程一千五百公里的路,約四至五天的時間,就可到達喀什市。
八月中旬的炎夏早晨,趕到碾子溝長途汽車站,在一片混亂的車場上,找著自己乘坐的班車,對號入座,幸得個窗口位,有利取景拍照,但這架黃河牌卻未能令人產生好感,既來之則安之。全車滿座幾近六十人之多,差不多都是維吾爾族的天下,普通話已開始不大通用。經過一番正常的混亂和噪吵聲,客車已漸漸駛離烏魯木齊向市郊進發。
當又前往喀什的人特別多,三班客車一齊上路。揸車的師傅大佬都幾好默契,超前、落後有幾遠都心理有數。一口氣跑到中午,到達托克遜停車午膳,在間茅屋般的個體戶裡,匆匆吃過羊肉麵後,就四出找尋自己友,看看有否同路的香港人。搵個同聲同氣的旅伴免使旅途孤寂,可惜三班客車百多人中,獨我來自香江,失望之餘,買個大西瓜伴我左右,無得講有得食也好。
客車離開托克遜後,就開始駛離平原地帶漸漸進入山區。綠色植物續漸消失,出現眼前的只是寸草不生的荒山。此時溫度計顯示氣溫為攝氏三十六度,走絲路以來都習慣了並無大礙。幸好汽車是在柏油路上行駛,不用震盪到飛起,已暗自偷笑。
待續
五六十年代的文藝刊物,不少設立固定版面讓讀者投稿,為一般文藝愛好者提供發表園地,刊物內容亦以青年學生為對象,而另一些則以具資歷作家為主,可說是一種專業面向的刊物。後者的例子,五十年代有《文藝新潮》,六十年代有《海光文藝》。
一九六六年一月創刊的《海光文藝》由黃蒙田和羅孚主編,在評論和創作方面都有許多具份量的作品,例如佟碩之〈金庸梁羽生合論〉,至今仍是研究香港新派武俠小說的經典論文,該文分三期刊出後,金庸和梁羽生即分別撰文回應,亦刊於該刊,佟碩之與他們顯然是互相認識的,據羅孚許多年後的憶述,佟碩之即為梁羽生。
羅孚的憶述還透露許多筆名的真實身份,如寫西洋文學評介的任訶和秦靜聞即葉靈鳳,寫〈文壇感舊錄〉的丁秀即曹聚仁。更微妙的是,《海光文藝》在當時是具「左派」背景的刊物,羅孚在憶述中也指出這一點,但他們有意採兼收並蓄、「中間偏右」的路線,甚至有意把它銷往台灣;事實上,《海光文藝》的內容確實多元開放,小說創作既有劉以鬯、舒巷城,也有亦舒和依達,評論有姚克介紹法國新戲劇、李英豪評介意大利當代新詩、也有孫家雯論費里尼和占士邦,評論內容更特立而紮實,如顏迪式縱論法國、英國和中國的現代詩,最後引用三十年代《現代》雜誌內容,標示戴望舒、卞之琳、廢名、穆旦等詩人的文學史地位,這種評論在當時尤其難得。
這樣專業、多元而堅實的文藝刊物,可惜終受內地文革浪潮波及,出版十三期,於一九六七年一月後中止。《海光文藝》有意以文藝為中介物,打破「左右對立」的隔閡,開啟溝通的門徑,羅孚在憶述中也舉出一些「以刊物會友」的例子。這刊物的意義實不止於文藝,更關乎多元開放及破除對立的界限。
說到底:風光之美一半天然、一半人文。這兒我要寫到的就是香港維多利亞海港的夜色,那才真叫人眼界大開。稱其為璀璨奪目的東方明珠真是一點不為過。我們乘坐豪華遊輪在港灣徐行,落日已盡,余暉尚在。毗鄰海灣的港島和九龍兩島寸土寸鑽的無量大廈便燈火齊放,隨著夜色加深,各色燈光、燈柱、燈花、倒映海面,流光溢彩、上下輝映,海上燈,燈中海,四維火樹銀花,香港這時簡直成了綺麗妖嬈的海妖魔境,成了色相萬端的萬花筒構築的五色世界。香港之美也便達到登峰造極的地步。
去了香港,沒欣賞維多利亞港令人目搖神迷的夜色燈火,等於沒去香港。老子說:“五色令人目眩,五味令人耳聾,五味令人口爽(不合)”。他認為聲、色、味是人生的三大欲,都是要敬而遠之的。我估計老子若不幸去了香港,再不幸領略了維多利亞港令人惝恍迷離的夜色,那萬家燈火的變幻與綻放,一定會讓這個主張清淨無欲的哲人大喊頭疼的。但我們是現代人,可以從容而沉醉地享受這美妙的一刻,我們還是要在這樣的美面前目瞪口呆。美有許多種形式,這種和現代文明齊生的繁華絢爛,呈現的是人類文明無以倫比的創造之美和人文偉力。就像在真正寧靜和諧、大美無言的大自然面前一樣,面對人類文明的高度繁榮,面對那無量璀璨中無聲的狂歡、無言的喧囂,人們也只能俯首讚歎。
平時,我們每個人總是無暇過問自己的靈魂的。每天忙忙碌碌,為各種欲望驅使,而讓自己目昏耳聾、心靈蒙垢。你能看見自己的靈魂嗎?你能感受他人的靈魂嗎?少有的時刻。當你因思念親人而落淚,因遇見故友而開懷,因同情他人而慷慨,因醜惡無聊而憤怒、因良辰美景而激揚,你就見到了靈魂之光,絢爛而珍貴。當你低頭忙碌日常瑣事時,靈魂是沉默無聲的,雖然它無時無處不與你同在,你仍然麻木不知,只有真真切切感受到靈魂之光帶來的暢快時,你才會抬起低沉的頭,睜大迷茫的眼,如饑似渴地追尋靈魂的蹤跡。
我想:一個擁有靈魂後花園的人,在生活的某一時刻,會因某種契機,感受到來自靈魂的召喚,更加嚮往一種尊嚴而充實的生活。這樣的生活,才是人所應該擁有的。香港之行,就是這種契機,我願這樣的契機今後能夠再多一些,讓自己的心靈永保新鮮與活力。
作為古蹟辦的文物之友,筆者在過去六、七年,每碰上感興趣的歷史文物講座,都會到位於九龍公園內的古蹟辦聆聽,增廣見聞、擴闊視野。古蹟辦內有一藏有頗多文物古蹟書籍的小型圖書館。一次,讀到謝至愷先生寫的《圖說: 香港殖民建築》,內有圖文並茂介紹錫礦大王余東璇 (Eu Tong-sen, 1877- 1941,享年63歲 )於上世紀二、三十年代在本港興建的三幢中古歐陸式古堡豪宅,簡直可用震驚又興奮來形容我的感受。
筆者從不知道香港曾經有這些極富建築藝術和文物價值的建築物,亦不知其背後的故事,這三幢古堡一如「香港的開平碉樓」,雄偉、富特色和歷史意義。(請見下面的網上圖片) 可是,很可惜,在八十年代,這三幢古堡全被余的後人賣給物業發展商,早已煙消雲散,現成為豪宅。
這三幢古堡分別是位於般含道的Euston、淺水灣畔的Eucliffe、及大埔吐露港旁的Sirmio 。(Sirmio的名字來自意大利北部一條湖邊村落)。
大埔余園的外形由啡紅色的高塔式堡壘和屋宇組成,特別易認,也挑起我已模糊的印象,曾經見過。因為在八十年代古堡未拆毀前,一些影視製作也喜歡前往當時這個已被荒廢、並被部分人形容為「鬼屋」的古堡取景,印象中有無線電視的《發現灣》 (主題曲由羅文主唱),以及由劉成漢編導、周潤發和關芝琳演出、於82年上映的動作文藝片《獵頭》。筆者前幾天特別取出《獵頭》的VCD再看一次,並輯錄了結局在古堡追逐的片段,讓大家在光影裡重溫這已不可復回的歷史建築物,並窺看內部如隧道等樓梯佈局。(請看下面長約十分鐘的結局)
錫礦大王余東璇 (1877- 1941) 是把余仁生中藥店發揚光大的亞洲巨富。余仁生的總部設於馬來西亞,余東璇於1917年 (即他40歲時) 在香港設立分店,並不斷擴張營業。其實,並無余仁生這人,仁生是「仁澤眾生」之意。而余仁生中藥店是余東璇的父親余廣培 (1853 - 1891,享年僅38) 於1879年創建的。
余廣培是廣東佛山人,於1873年前往大馬發展,以「余廣」的名義,與友人合作參與競投大馬的錫礦開採權,鴉片、酒精、賭博和典當等的包稅權。由於他發現不少礦工吸食鴉片,他便以祖傳的中藥知識幫助礦工,並於1879年開設首家中藥店,取名為「仁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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