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家住在北角,兩年前在錦屏街
“排骨面大王”對面的幸福大樓,
今年搬到春秧街,五年前我家
也是在春秧街榮發大廈,那時候
父母親還沒離婚,大姐還沒嫁。
那時候春秧街的菜市場很興旺,
電車擠在人群中,催人群讓路,
住在灣仔的三叔經常在下午乘電車
來買便宜的鴨腎、雞腿和豬肝,
典叔從九龍城坐船來買醬瓜。
閩南話是春秧街的普通話,
肉鋪的肥寶也說得呱呱叫,
他愛上隔壁雜貨店的美琪,
美琪她爸嫌他太胖太粗魯,
美琪呢,只當他是個白癡。
從十二樓窗口往下望,春秧街
活像舊時代的一截尾巴,攤檔上蓋
鋪滿垃圾,人頭在垃圾下攢動,
在晴朗的日子,看了就想下樓逛逛,
在陰天的時候,看了就想關窗。
在我們福建人的生活中,春秧街
等於“菜市場和一切”,菜市場
搬走了,便一切都沒有了,現在
我們搬回這個改變意義的地方:
母親做清潔工,我准備考大學。
有感而發


從來祇有奶媽,但如今在臺灣電視節目中,卻聽到有「奶媽」這新名詞。驟聽之下,頗覺有點古怪,但細細一想,又覺得蠻生動的;原來「奶爸」一詞,是形容男人替嬰兒餵奶、換尿片,一直到這個嬰兒長大。
是的,傳統觀念上,祇知有奶媽。但觀念會改的,隨著時代的腳步,即使是根深蒂固的傳統觀念,也悄悄地渗入了新的元素,於是,臺灣的社會便興起了新名詞「奶爸」。
「奶爸」的形象。都是屬於好男人那一類的,愛妻顧見,有強烈的責任感,雖然仍以事業為重,但無論怎樣還是視家庭為中心。
臺灣音樂創作人林隆璇,多年來為兩岸三地歌星創作了無數歌曲,最令人津津樂道的是曾為香港玉女歌星周慧敏作歌,贏得驕人成績,贏得無數讚賞的掌聲。你知道嗎,原來他還是一個標準的「奶爸」。
林隆璇自從有了兒子後,天天為兒子洗澡、換尿片、餵奶,比他太太還要忙,並樂此不疲;有一天,林太太問他:「你究竟愛我?還是愛兒子?」
從事創作工作,總是將自己熟稔的環境做為素材,林隆璇也不例外;他半夜抱著兒子餵奶,因而創作了一首給那英唱的《白天不懂夜的黑》。
如今,林隆璇的兒子已入小學了,林氏每天早上七點一定起床送兒子上學,無論昨夜工作到多晚,他一定堅持如此。最令人佩服的是,林氏一直對理想的堅持,有人曾勸他教鋼琴、開音樂教室等,但他寧願克服所有困境,堅持走一條自己喜歡的路。
放大假和幾位朋友去了中東歐旅行,回港第一天上班頭痛得厲害,精神很難集中,明顯是時差作怪,不過次日便完全恢復正常,精神抖擻,晚上出席一個飯局,其中一位朋友K女士也剛好歐遊回來,她說感受最深是倫敦、米蘭、阿姆斯特丹等城市到處是中國遊客,中國人在名牌店買手袋買手表買化妝品買衣買鞋,最近十年八年都是如此。「如果歐洲和中國翻臉,中國只要不讓國人去歐洲,就足以不戰而勝」,K女士說。她說的這點我頗有同感。這次我們在慕尼黑一家名牌手表店遇見一名女店員,她是出生在歐洲的香港移民第二代,父親是元朗原居民,先移民荷蘭,後來定居德國。「以前中國人喺呢度好難搵工,歐洲人歧視我哋,如果唔係近年中國遊客特別多,呢種名牌店根本唔會請中國人」,這名香港移民頗為中國的強大感到高興。
對我來說,此行是一次歐洲一體化的難得體驗。此程到德國、奧地利、匈牙利和捷克四國,剛好前兩個是歐元區,屬傳統的西歐國家,後兩國是非歐元區,屬東歐國家,二○○四年才加入歐盟。感受最深一點是,東西歐國家發展程度雖然不同,但人流、物流、信息流完全一體化,只有貨幣尚未統一,存在「一歐兩制」。歐洲一體化的進程,也許可以為我們建設粵港澳大灣區提供借鑒。
首先,上述四國沒有邊境海關檢查,人員物流進出自由,但東西歐國家之間的邊境依然存在。我們持特區護照從慕尼黑入境,海關人員問了兩個問題:一是打算在德國停留幾天?二是來公幹還是度假?蓋章入境非常順利,而從慕尼黑開車進入奧地利、匈牙利和捷克,一路暢通無阻,不需要也見不到任何邊境檢查,只在奧地利進入匈牙利時,看到有一個廢棄的檢查站。
三月永遠有下個不停的雨,
三月總是濕漉漉的,
三月愛留一個沒做完的夢,
三月總是欣賞李商隱的詩句,
三月應該是相思的日子。
歲月開放凋謝如花朵
如小曲,三月是其中
最憂傷最甜蜜的;
三月的笑卻又那麼含蓄,
含蓄如故鄉多情的少女。
三月從來是相思的日子。
而相思如歌,相思如水,
而相思如童年,
相思是向秀的笛聲,
相思是遠方的風箏。
三月是註定要相思的啊。
三月於是淚光點點了
三月於是歌聲綿綿了
世界開始欣賞她,
詩人把她供奉於心,
三月其實很幸福,
三月於是更纏綿,
三月是女人相思的笑靨。
三月是季節中的水彩畫,
相思是其風景。
當三月走遠了、走遠了,
目光便紛紛揚揚地
凋謝了。憂傷地、甜蜜地,
如花、如小曲。
三月是屬於遠方的啊。
我家住在北角,兩年前在錦屏街
“排骨面大王”對面的幸福大樓,
今年搬到春秧街,五年前我家
也是在春秧街榮發大廈,那時候
父母親還沒離婚,大姐還沒嫁。
那時候春秧街的菜市場很興旺,
電車擠在人群中,催人群讓路,
住在灣仔的三叔經常在下午乘電車
來買便宜的鴨腎、雞腿和豬肝,
典叔從九龍城坐船來買醬瓜。
閩南話是春秧街的普通話,
肉鋪的肥寶也說得呱呱叫,
他愛上隔壁雜貨店的美琪,
美琪她爸嫌他太胖太粗魯,
美琪呢,只當他是個白癡。
從十二樓窗口往下望,春秧街
活像舊時代的一截尾巴,攤檔上蓋
鋪滿垃圾,人頭在垃圾下攢動,
在晴朗的日子,看了就想下樓逛逛,
在陰天的時候,看了就想關窗。
在我們福建人的生活中,春秧街
等於“菜市場和一切”,菜市場
搬走了,便一切都沒有了,現在
我們搬回這個改變意義的地方:
母親做清潔工,我准備考大學。
雖然是雷電交加又傾盆大雨的早上,從臺北來的謝孟雄先生在半島酒店請吃早餐,我們一班人還是應約到齊了。
聽到謝先生親述有關郎靜山一則鮮為人知的真人真事。
朗靜山,浙江蘭溪人,臺灣最著名的攝影大師,也是當年上海《申報》的首任記者。他發明了「集錦」攝影法,獲得美國攝影協會仲會員銜,英國皇家攝影協會高級會士銜,為攝影家心儀的泰斗人物。
我在中學時期,有幸拜瞻並得到郎公親贈的簽名影集。當時已見其銀髮飄拂,儼若仙風道骨。謝先生說,郎公在八十五歲那一年,有一次帶領兩位攝影師和一名秘書,駕車到臺灣橫貫公路取景。當車子蜿蜒在崎嶇迂迴的山路時,因司機的一個不小心,竟連車帶人直翻下萬丈深淵。曾經到過橫貫公路的人,一定清楚知道其地勢之險峻。眾人不禁為郎公等人之安危揑一把冷汗。
原來當車子衝落峭壁前一瞬間,一邊的車門自動彈開,祕書小姐先彈了出去,坐旁的朗公也隨即彈出,直落在祕書小姐的懷中而皮毛無損。
最不幸的是,那兩位攝影師無法生還,隨私家轎車一起命喪萬丈深淵。
俗語說:「大難不死,必有後福。」自此一刼後,郎公竟有二十年的人生福氣。一九八七年,他回到一別近四十年的上海,舉辦了《郎靜山攝影作品展》,一九九一年,更在北京隆重舉辦攝影開攝影展,觀者如潮。老人在一百零三歲那年,還飛來香港在「光華新聞文化中心」開攝影展,兩年後,老人家一百零五歲才在臺北無疾而終,實屬人間美談。
一抬眼你就在那裡
停泊在戈壁大漠的深處,
渾身靜穆。
如曇花深夜的開,
如烈焰無聲的燃,
面對潮漲潮落的塵世,
旋轉著升騰,
不驚也不喜。
你的氣息就在眼前,
如此迫近,仿佛
觸手可及,仿佛生死相依。
但又神祇般
不容謔戲。
我們相隔何止千年
相思何止萬里。
你流波樣橙紅的的光芒,
如密碼神秘的語言,
向人間傳遞宇宙的秩序。
從天堂到天堂
從塵世到塵世。
世間的喧囂是非
因你的大美無言,
而片刻停息。
我渾身顫抖,一聲不語,
清潔的身心醍醐灌頂。
站在人生永恆的河岸,
我們每一個生靈
都在仰望你的至高無上——
接受你的撫摸,你的光芒。
天地猶如初生
你是神靈是皈依,
永在我們迷茫的頭頂。
他慢慢學會接受和享受
時間送給他的充裕禮物:
他沒想到可以活得這麼資深,
不做任何努力,竟然就快八十,
總算感到有點自由,有點沒用。
他知道兒女們越來越關心他,
是因為他顯得越來越不重要。
他閑坐,但閑下來就坐不住,
就到處閒逛,重新熟悉環境,
有時候也停下來思考人生。
他不知道應該高興還是失望:
年老並不像年輕時懷著恐懼
想像的那般恐懼, 倒像孩子
期待成長那般期待明天和死亡
──明天,也只是死亡的過道。
他知道自己並不比別人特殊:
讀書、工作、戀愛、結婚,
退休、喪偶、孤獨、散步,
沒有做過別人沒有做過的事情,
沒有浪費別人沒有浪費的生命。
我從電視上認識鄧麗君的時候,大概還在唸小學高年級。記得當時,她剪著「阿哥哥」髮型,圓圓的臉蛋兒,甜甜的笑容,短短的迷你裙,令寶島少女一時跟風,很多女孩子都喜歡模仿她的打扮。
甚至有一些新進少女歌星,都爭相學她俏麗活潑的外形與歌路。其中一位,我至今仍記得的名字叫「蔡咪咪」,蔡咪咪走紅時,好像鄧麗君已離開臺灣,去了東南亞發展。
如果我沒記錯的話,小鄧後來經常不在臺灣;不是到南洋,就是去美國或日本,偶而回臺,也祇是為了參加一些勞軍活動而已。
她早期歌聲已很悅耳動聽,自從到日本進修後,歌藝日臻完美無瑕,簡直無懈可擊。還記得當時,某記者問她有什麼訣竅法門,可令聲音如此繞樑三日?鄧麗君回答:「每天早上吃一隻母雞剛生下來的新鮮雞蛋」。
一個人的成功,不僅需要靠個人的勤奮不懈,還得有人提攜。雖然鄧麗君十三,四歲就輟學唱歌,但憑她迷人的歌聲,甜美的笑靨,曾贏得不少長者貴人,對她無條件的、出自真誠的栽培以及一生一世的愛護。
「何日君再來」,人們永憶鄧麗君。
時光飛逝,鄧麗君自一九九五年去世,不覺已六年了。
這麽多年來,樂壇一直不斷有新人冒出,但誰能超越小鄧呢?即使在小鄧之前,一樣有多如河沙數的影視歌星,但誰能趕得上她呢?
無論算不算是鄧麗君歌迷,至今,憑誰也不會忘記她。君不見,香港赤柱鄧麗君香閨,祇要在無開放期間。一定有「君迷」千里迢迢前來瞻其風采、弔其遺踪。至於在臺灣,每年逢五月八日的鄧麗君逝世紀念日。都有來自世界各地的人,到金寶山「筠園」,悼念心中的她—永恆的偶像。
甚至,參臺灣的旅行團,也會被安排參觀「筠園」。「筠園」已然成了臺灣的旅遊景點。
「鄧麗君懷念金曲紀念演唱會」,已成為新進歌手成名上位的好方法之一,亦為一班老牌歌星雲集之群英會的好場合。
她地早期的歌,如《甜蜜案》、《忘記他),《絲絲小雨》⋯後期的歌:《何日君再來》、《月亮代表我的心》、《小城故事》等等,首首皆成經典名曲,膾炙人口。
自七十年代末開始,小鄧甜美的歌聲,已悄悄地風靡了中國大陸同胞的心。同時也迷醉了全世界千千萬萬華人的心魂。
鄧麗君的歌,成了她本人永恆下朽的紀念碑。
在此,很想提一提有關小馬哥在臺北的幾件顯為人知的小趣聞。
馬英九與陳水扁角逐臺北市長時,馬英九以大比數得票嬴了市長一席;聽說在選後,陳水扁的競選總部在大街小巷掛了不少塊黑板,歡迎市民與他們一起檢討陳水扁失敗的原因。
在臺北市的某一塊黑板上,出現了沒有署名的四個大字:「貌不如人」。讀者無不掩口而笑。
又據說,當時競選市長時,小馬哥民調很高,但當小馬嫂一站上臺前為夫助選時,民調就偏低;於是馬太太選擇站在馬英九背後,民調立刻又回升了。
這雖是一些笑話,卻也反映出帥哥的魅力沒法擋。他的群眾基礎極佳,不限寶島婦女,而是廣大的男女老幼,皆對他心儀。
馬家三姊冰如曾說:「年少時的馬英九胖胖的,體重兩百磅,並不算英俊,反而是到了中年,才散發出成熟而內斂的魅力。」醫群群馬小姐說,有一年她從美國回臺灣過年,除夕夜回娘家吃團年飯,馬老太太說:「要早一點吃,因為英九要到消防隊去拜年,消防隊員在除夕夜是不休假的。」吃飯時,冰如提議,姊弟多年不見,明早一起去晨跑,但馬英九表示,大年初一清晨,要到公園撿垃圾,因為過年期間,清道伕放假。
馬英九,真是位勤政爱民的好市長。
城裡的燈火柔美如黎明,
殘月似夢,我已經
走過山岡,你的目光
也已消失於前塵,沉默無因。
我踏過了那條小溪,
地平線就在前方伸展,
仿佛是誘惑,仿佛是召喚,
那裡有我的愛人
我固執地要坐早班車去找尋。
原野上,樹枝向剛藍的天空
延伸渴望,飛鳥的翅膀,
停歇在河邊炭黑的叢林。
我會沿著黎明升起的方向
找到那顆碩大的熟悉的星辰。
你在我身邊我總不會長大,
沒有你我自己會讓
歌聲沉靜。
聽見森林的呼吸如你往日的絮語,
遍地的鮮花如故事如影隨形。
我能趕到那條淡藍的地平線,
我能趕在你目光的眺望之前——
只要再翻過前面那道鐵灰的山岡,
只要再度過一個緋紅的黃昏,
我就能看見你,看見
那野百合生長的春天。
那是一首歌誕生的日子。
我記得火一樣的明月夢一般的人。
那兒有沙漠的海洋陽光的瀑布,
那兒還有黝黑發燙飛濺四射的歌聲。
我要趕一趟
黎明的早班車,
去找尋……
臺北市長馬英九在二00一年二月中旬訪港期間,本地各個新聞媒體,爭相全面報導,乃至鉅細靡遺;據聞大約有兩百篇報是有關他的,而所有的報導,都是正面的,甚至找不出一個負面的字來。
由此可見,港人是多麽欣賞小馬哥!並且認同他的「香港人」身份!
依照國際法,他在香港出生,即是香港人,由一個香港人當上臺北市長,並將市政搞得那麼好,且深得民心,使香港人感到與有榮焉。
二000年七月,在嶺南大學舉辦「第七屆世界華人和平建設大會,文明融合與世界大同學術會談」馬英九的父親馬鶴齡是主辦人,聽說,有一年,他變賣了一層樓,即為了舉辦這類意義宏遠的術會議而苦志壽款。
由此而見,馬老先生的國家理念和民族情懷有多熾烈,文章清望,更令人欽佩。
記得當日在「嶺大」辦的學術會談上,有位嘉賓說了一句:「兩年前選市長時,陳水扁不敵馬英九;將來選⋯時,馬英九一定也會勝出!」說畢,雖然贏得滿堂賀采,卻被馬鶴齡義正詞嚴的說:「這是一場嚴肅的研討會,不要在這裡開玩笑!請你出去!」
我們理解馬老先生的心情,他和兒子為了中華民族的未來而努力做事,個人去留情事,絶不縈懷,所以不希望搞個人宣傳。
夏征農先生與方尼女士伉儷,在香港回歸後,一直想獻給香港讀者一份禮物,而「新亞洲出版社」幫他們完成了這個心願。
《腳印》詞詩集是方尼女士,從廿年代的中國走進了廿一世紀的中國人,一步一個腳印,所留下的生命足跡。其中,有新詩長短句一百四十八首,古詩五十六首,敘事抒情朗誦詩及快板十五首。新體歌詞廿三首。令人婉惜的是,據她說:「文革前寫的絕大多數都被抄沒了」。
方尼女士的創作力可謂十分豐沛,無論新舊體詩詞,每一首都才華洋溢!渾然天成!不僅表達了她熱烈而澎湃的愛國情懷,更慷慨激昂的歌頌大地生命!真不愧為是一位女中丈夫,巾幗英雄。
一九八一年方尼女士,第一次回到了闊別四十年的家鄉江蘇省東臺縣城。感懷自己當年,從東臺市家中逃到鹽城參加新四軍,於是寫了一首「回鄕」詩:「少小從軍去,白首回東城。故鄕面目改,聞訊始識家門,親朋多舒暢,爭告飽且。物華市容好,行人整潔見精神。四野廠房起,處處馬達聲。探里雖兩日,更覺我黨主義真。」
她的詩,刻劃出女性的細膩婉約,同時也表現了時代的豪情壯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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